点头:“我知道,当初你不就说过,亭月是故人嘛。” 他有些诧异:“你信我?” “当然信你。”我没觉得不对劲啊,我想了想,“是不是苏行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哎呀,他那人一贯说话口无遮拦的,你不要生气啊。” 柏屿抿了抿嘴,“你信我就好。”他俯下头,缓缓凑近我,长长的睫羽根根分明,眸如星点,奕奕明光,我的脑子一刹那空白……他这是要干嘛?不会是想要…… 就在我心扑通扑通跳时,越过他肩膀,猛地看见不远处苏行止朝这边走来,看见我眉头一皱。 柏屿最终在距离我几寸处停了下来,他颇为忧心:“公主,你脸上伤痕又重了一些,要回去抹点药。” 说完他就要后退,眼看苏行止就要过来,再多几步就能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庐阳打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心一慌,忙拉住柏屿的手:“你再看仔细点,看看会不会留疤?” 柏屿被我动作吓了一跳,笑道:“这倒不至于。” 他说完就要让开一点距离,他退一步我进一步,拉着他手放在脸边,“你仔细点看嘛!像这样,捧着。” “呃……”柏屿僵硬地捧着我的脸,尴尬地不知所措。在我目光灼灼下,他轻呼一口气,捧着我脸低头俯了下来,近在眼前的如画眉眼,柔如飘絮地手指在脸上拂过,麻麻的,还有点痒。 柏屿离我这么近,柏屿居然离我这么近!近得我几乎一踮脚就可以轻薄他……我还在等什么?我心痒难耐,几乎就要凑上去亲他时,不远处猛地一声冷笑。 我和柏屿迅速各自退开,柏屿转过身时,我看见苏行止背对着我们,柏屿大惊失色:“苏公子……” 苏行止理也未理,甩袖就走。柏屿转过身看我,忧道:“苏公子误会了。” 我望着苏行止远去的背影,好似很生气的样子,闷闷道:“唔,清者自清。” 柏屿无言,他顿了会对我道:“我送您回去敷一下药吧。” 我默默的跟着他,望着这个我肖想了三年的男子,他依旧身姿如松,朗朗晏行,依旧是我喜欢的样子,可刚刚那样的机遇下未曾能发生点什么,遗憾之余,居然又有点儿庆幸。 托柏屿的福,我悄悄从小路返回客居的时候并无一人发觉,送我回去后,柏屿很快就离开了。 寒露见了我免不了又是一阵埋怨,好在她跟庐阳打过交道,也没有多责怪我的不是。 铜镜里,我的半边脸肿的不像样,寒露取了玫瑰露给我敷上,啰里啰嗦:“驸马见了又该心疼了。” “所以呀!”我忙握住寒露的手,“你千万不能告诉他。” 寒露横了我一眼,“难得公主你也能体谅驸马。” 我吐了吐舌头,经了刚刚那一遭,我是怕寒露再去跟苏行止一说,火上浇油。 “苏行止回来过吗?”我在寒露面前一贯直呼苏行止名字。 “回来过两次,头一次还嘻嘻哈哈地跟我说了个笑话,第二次直接气冲冲走了,也不知谁招惹了他。” 我心虚不已,问寒露:“他跟你说了个什么笑话啊?” “说的是他手下一个队列,是某个公府旁支的旁支出身,家里给他说了个很不错的贵家小姐作媳妇。谁知道今天诗会看见未婚妻跟某个同进士勾搭不清,这不,队列一时气不过,就把同进士暴打了一顿。那同进士也是个小公子,家里有些势力,两人争执不已,驸马就是亲自去处理这桩事的。” 寒露说完,又道:“这也怪不得队列,是个男人看见自己未婚妻跟别人勾搭都要生气的,要是被戴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