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看上去是觉得有些棘手的…… 徐酒岁个人自成一派,坐在小板凳上捧着脸双眼放空的全场就她一个。 台子上大多是都是糙老爷们,这会儿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行为又这么特立独行,想要避开镜头都不行,所以导播给了她一个镜头,她捧着脸双手把脸挤得嘟起来的大脸整个印在屏幕里—— 导播还恶意把镜头拉进,让她的脸生动地塞满了大屏幕。 台下哄笑一片。 徐酒岁愣了愣抬头一看,从大屏幕上方看见自己因为抬头而露出来的大鼻孔和双下巴。 徐酒岁:“……” 她到底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跟薄一昭去美国? 这就是抛夫弃子得来的报应吗?! 徐酒岁着急忙慌地抬起双手捂住脸的时候,台下笑声更大了,那笑声引得好多台上的刺青师也转过头来,看见她坐在那一动不动地发呆一脸懵逼的样子。 “那是谁?” “不知道,估计是海选稿真不是自己画的,这会儿被抓个现行懵了吧?” “不不,好像是千鸟堂的——我刚才看见千鸟堂的小船姐在跟她说话,一直坐一起的。” “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看着像未成年呢,千鸟堂的人啊?啧,许绍洋收的新徒弟?他现在还收徒弟?” “不知道,但是这么小小年纪进了itatac初赛,以后也够她吹得了——估计本来也没想走更远,这会儿交白卷也行?” 各种窃窃私语的讨论声穿进耳朵里,徐酒岁抬起手捂住耳朵,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扎针阶段,第一次觉得纹身枪嗡嗡声犹如天籁。 “你们是不是吃饱了闲得慌,那是老娘的师姐,不是师妹!看见人家手里分到的承载者身上的日式重彩了?灯光那么亮,你们又没瞎。” 小船冷冷的声音响起—— “换你们谁上都是坐在那发呆,逼逼什么呢,做你们的事!” 小船语落,台上瞬间一片安静。 徐酒岁茫然地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转头用柔情惬意、软趴趴的眼神儿感激地看了眼小船。 小船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伟大的友谊,伟大的师门情谊。 台下,贵宾席角落阴影中,身着改良汉服的男人嗤笑一声,向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目光始终放在那个坐姿不太文雅地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姑娘身上。 …… 两个小时后。 徐酒岁就这么干坐了两个小时。 只有一个想法是最靠谱的。 “大哥,其实也有不少做了重彩花臂之后后悔的人,一般这样洗又洗不掉,他们就会选择黑臂。”徐酒岁对躺在纹身椅上玩手机,玩到快要睡着的承载者说。 那个大哥听见了“黑臂”这个关键词,就顺手上百度搜了搜,发现所谓“黑臂”就真的是“黑臂”,用黑色色料将整个手臂涂黑,乌漆嘛黑一片。 “丑哭了。”他诚实地评价,“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我可以根据你现在身上为数不多的图案空隙,设计出唐狮沦落留白,其他地方涂黑。”这是徐酒岁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唯一可行性,“走线尽量在你颜色浅的地方,实在不行可以用偏肉浅色盖一层,尽量让它看上去图像完整。” 但是效果不会很好,这是必然的。 远看可能就是个反黑唐卡类型的唐狮,但是近看可能还是会看到留下的缝隙之间有以前刺青图案的走线。 没有办法,他的刺青面积大且图案比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