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温柔,但有那种叫人不高兴的熟稔。 徐酒岁就见不得他这理所当然的模样。 “谁说我要去啦?”她反问。 薄一昭盯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像是答非所问般回答:“学聚会一般都有第二摊,要喝酒的。” 徐酒岁:“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开车来的,你不跟着谁送我回去?”他拽过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强行亲了一口,“听话。” 徐酒岁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驳他面子。 在感觉到乔欣的目光冰凉投射过来时,她抬起手擦了擦男人亲过的地方,笑了笑:“行吧,我一会儿跟着乔小姐下去——她腿脚不方便,总要有人扶。” 薄一昭深深地带着警告看了她那张笑得不太友善的脸,暗示她别太过分。 而后站起来,转身走出千鸟堂。 全程乔欣都没来得及插上一句话。 …… 男人走后,厅堂里只剩下徐酒岁和乔欣,隔着茶几坐着,相对无言。 薄一昭不在了,徐酒岁也懒得再演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站起来转向一脸柔弱又优雅得乔欣,嘲讽地勾勾唇:“走吧,要我扶你吗,乔小姐?” 她脸上的不友好毫不掩饰。 难为乔欣却还是一副柔柔弱弱小白兔的样子,她还是保持坐在沙发上没动,抬起头 冲着徐酒岁笑了笑,纤细指尖绾了绾头发:“能谈谈吗?” 徐酒岁抿唇,站着那侧身看着她,没动弹。 乔欣见她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依然是那能令普通男人神魂颠倒的细软声音:“徐小姐,上次事出突然,我很害怕,原本没别的意思,却没想到你发那么大脾气没等我解释就急着走了,不好意思。” 徐酒岁眼珠子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乔欣见她一脸嘲讽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徐小姐,我知道你可能会怨恨我,这是应该的。实不相瞒,我认识阿昭快要三十年,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世界上可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喜欢女人留长发,运动神经不可以太好,学习要跟他不相上下,穿裙子,但不能穿特别短的……会做饭,会做家务,脾气好,最后有一些音乐的天赋。” “……” 哦。 徐酒岁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裙,除了会做饭,她还真是一点不搭嘎。 “徐小姐大概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跟在阿昭身边,甚至他出国我也就跟着出国了,家里人也很支持我们这样一直在一起,无论是我的父母还是他的父母……我听说他父母连替我们准备的婚房都买好了,就在近海市。”乔欣眨眨眼,提到父母,只感觉自己的底气更足,继续道,“我们的父母都是世交,知根知底,在一起能省去很多普通情侣会遇见的问题……而男人总是这样,贪图一时的新鲜和刺激,但是他们哪天玩儿累了,还是会想要回归正轨,阿昭也不会例外。这些年我一直在等——” “啪”地一声,是掌心拍击真皮沙发发出的刺耳声响。 乔欣的话戛然而止。 她错愕地微微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转过头,有些僵硬地看着撑在自己脑袋一侧的手—— 那手腕纤细,却有肉,是男人最喜欢那种肉得恰到好处的软绵身材。 皮肤白,细腻,能看见青色血管。 不属于自己的甜香侵袭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