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哭就行。 此时又想表现得和蔼可亲一些,让她不要老嫌弃他比她大几岁这件事,于是男人各种勉强忍了她的闹腾,甚至还主动攀谈:“你玩这游戏玩到多少关了?” “……啊?” 徐酒岁抬起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想到他为什么要跟自己闲聊到这个……只是刚刚发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在过红绿灯的时候,举起手机给他看了眼。 2135关,甩了第二名300多关,朋友圈第一闲人实锤。 薄一昭:“……” 薄一昭:“你在奉市的刺青店开在哪?” 是不是生意不太好? 否则怎么能这么闲? “就院子出门左拐街尾,你还站在我橱窗前面看过,然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徐酒岁说,“有印象吗?” 薄一昭想了下,倒是有点印象:“那家店是你开的啊?” 她“嗯”了一声,然后换了个坐姿:“不过现在没了,之前为了比赛报名的事,许绍洋叫人给我砸了,又赔了一笔钱给我,现在店在重新装修。” 薄一昭点点头,想起刚才她语无伦次的时候是提到过……思及此,他便忍不住佩服起许绍洋的手段来,一般人都想不到他那些高端操作,实在是,仿佛生怕前女友回头看他这株人老珠黄的回头草哪怕一眼。 他都不用太考虑竞争对手啊,就放在那,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 心中一番感慨,这时候他又听见副驾驶的人在跟他兜底:“哦对了,我来近海市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有一副系列作品的设计稿被扣在千鸟堂,那是我的第一幅刺青设计图,我想要把它拿回来,做镇店之宝摆在新店铺里。” “他扣你的设计稿做什么?” “谁知道,大概是因为变态吧?” “好的。”薄一昭微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徐酒岁舔了舔唇,“我和许绍洋说好了,如果这次和那个饭团……和那个joker的比赛我赢了,他就把我的设计图还给我——” “……” 薄一昭没想到这话题最后居然绕回了他的身上。 并且此时此刻他感觉到了从旁边射过来的热情目光。 他笑了笑:“你的作品确实更好。” 徐酒岁双眼亮了亮,坐起来了一些。 薄一昭想了想说:“明天陪你去把东西拿回来,以后你就尽量不要——” 再联系许绍洋。 “他若是非要等你往身上纹完才肯给我呢?” “……” 那就等下辈子? 薄一昭不说话了。 他握着方向盘,心里在原则还是哄女人开心问题上摇摆不定……最后他决定,他好像还是有点过不去那个坎—— 这种事并不是随便就能答应下来的,代价是有点大了。 “你就不能再画一副?”他口风一变,试图劝说她,“人活在世上,就是应当不断的提升自我,作为艺术家,别人问你最满意的作品时,你需要昂首挺胸地说:下一副。” 徐酒岁表无表情地盯着他。 薄一昭用余光以及肉测感觉到从副驾驶传来的怨念。 他丝毫不为自己诡辩而觉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徐酒岁,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坦然接受你的职业了,你不能强求我嫁鸡随鸡到把自己从天鹅变成鸡——” “天鹅,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徐酒岁说,“说好的会照顾好我,结果连一个本属于我的设计稿都不愿意替我拿回来,男人果然都是嘴巴说说好听而已……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没关系,我懂。” 薄一昭:“……” 你懂个锤子你懂。 薄一昭不搭理她了,一脚油门直接把徐酒岁送到了小船家楼下,开了副驾驶车门,言简意赅道:“晚安。” 徐酒岁:“……” 解开安全带,她跳下车。 薄一昭以为她生气要走,没想到她从车头绕了一圈,绕到了驾驶座这边,屈指敲了敲他的窗户。 车窗降下,露出后面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徐酒岁双手扒着车窗,双眼笑吟吟瞅着他:“薄哥哥,你这么坚决地拒绝,到底是因为古板还是因为怕疼?” 薄一昭凉凉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还能说什么鬼话。 见说不动她,徐酒岁噘噘嘴,揭穿他:“那天那个女学生跳楼,你缝针的时候我在外民听见你问医生能不能先打麻药……” “……”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你心到底是不是人肉做的?缝针还不让人打麻药,你以为是演电影吗?不怕疼又不是没痛觉神经?” “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