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平安:九龙拉棺!】 【薄:纹身题材, 你敢往背上弄这个我皮给你剥下来。】 徐酒岁:“……” 此时的徐酒岁并不知道薄一昭昨天晚上才见过个背上有“九龙拉棺”题材的人,知道这个是个什么鬼那纯属巧合……她只恐惧这个人居然什么都知道, 真的好烦啊。 【岁岁平安:你看,我给你出题就是这么简单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用牛顿来考考我呢?】 【岁岁平安:我还记得g=9.8。】 【薄:那是伽利略。】 【岁岁平安:……】 哪怕抠字使人勇敢, 这会儿从屏幕里溢出来的尴尬也让她产生了片刻的窒息。 徐酒岁扔了手机,决定以沉默结束这个对话,她只是一个萌萌的艺术生加文科生而已,物理什么的, 高二分科以后碰都没有碰过了。 没什么好惊慌的—— 薄一昭最开始不也是沉醉于她的学渣人设呢,没毛病。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洗澡化妆换衣服一气呵成,捯饬干净自己就急急忙忙拽着刚刚彻底睡醒了的小船,在下午三点前赶到千鸟堂。 …… 到了千鸟堂时正好下午二点五十五,没迟到。 许绍洋已经坐在厅堂里等着了。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马褂,原本应该是儒雅的打扮,但是领子最上面的盘扣却以非常不耐烦的姿态打开了,露出白色的内衬。 他面色虚白,眼底下的淤青在那病态的肤色下更为明显…… 此时他姿势还算优雅却实在懒散地坐在他的茶具旁边喝茶,用是徐酒岁没见过的一套紫砂壶,样式很特别,壶身是一个凹进去的佛龛,里面有菩提叶佛陀坐像……仿的名壶款式,但大概也是个晚清时候的古董壶,应该也用了一段时间—— 但是不会超过两年。 因为他一直在用的那套很喜欢的茶具,在二年前徐酒岁离开前就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眼下看着男人手里把玩那似茶叶末釉色的茶杯,徐酒岁想起那套被她砸碎的牺牲品又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董品…… 不由得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眼。 “师父昨晚喝得醉,这会儿大概宿醉,心情不会太好。” 小船趴在徐酒岁肩膀上提醒她,意思让她少气许绍洋两句,免得大家跟她一起遭殃。 徐酒岁以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乖乖点了点头,抬脚过去坐在了许绍洋的对面,沉默地看着他—— 想要打招呼,但是不知道叫他什么好。 直呼其名没那个狗胆,叫师父又不甘心。 “……咳。” 期期艾艾地咬住了下唇,徐酒岁一副为难的样子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上,期盼着许绍洋能主动说些什么。 她像个等待老师布置寒假作业的小学生—— 充满着一种对解脱与自由的向往,也为黎明前黑暗究竟能有多黑而揣测不安。 听见她清喉咙的声音,许绍洋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将这人这副垂眉顺眼的样子看在眼里…… 想到昨天醉酒时,与好兄弟讨论得那些话来。 这两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徐酒岁,但是眼下人坐在了他的面前,他却发现自己原来是比想象中更加想念她一些…… 毕竟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人会嘻嘻哈哈地赖在他怀里,像个癞皮狗似的跟他讨价还价,能不能少画两张练习图。 人们怕他或者带着目的讨好于他或者厌恶他,再也没有人纯粹地留在他身边。 许绍洋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顿时生出了一些老男人才有的感慨—— 然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抬手推给了她一杯自己亲手泡的茶。 徐酒岁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这是多大荣誉,顺手接过来喝了一口,扫了那一盘子茶具,开始没话找话:“这套茶具不完整么,杯子好像少了一个。” 许绍洋睫毛抖了抖,续而缓缓抬起,不带感情地说:“你师弟出言不逊,惹怒了我,砸在他脸上了弄碎了。” 徐酒岁心想你脾气真坏。 然后也大胆地说了出来,也不知道那倒霉孩子说什么了他这么气。 “他说你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许绍洋淡淡道。 “……” 算上该死的伽利略,今天一个白天第二次,徐酒岁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怎么就乡巴佬了?” “我怎么知道,我帮你叫他过来,你问问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