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过敏了……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时隔多年,吃吃看试试’,有什么好试的啊!再试一百次也是过敏!” 薄一昭一脸懒洋洋地站在那被训。 徐酒岁在门诊外面等着,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被训得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像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还倔强地不肯丢了往日里的高傲,特别可爱。 嗯,迷人。 站在门外望着男人的侧脸嗤嗤地笑,两人去排队拿药,她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已经接近医院下班时间,排队拿药的人比之前少了很多,他们没怎么排队就顺利拿到了开的药。 拿了药上车,薄一昭绕道了驾驶座,徐酒岁“嗳”了声,前者瞥了她一眼:“还想开车?天黑之前能到家么?” 被堂而皇之嫌弃车技,徐酒岁纠结地手指都拧到了一起,脸气哼哼地鼓得像只青蛙,满脸不甘心地爬上驾驶座……看着男人打开驾驶座的门,不着急上车,而是站在车外弯腰把驾驶座椅从最靠前调整到最靠后—— 她老脸一红,鼓着的脸泄了气。 薄一昭上车绑了安全带,打开空调,皱了皱眉,又伸手挠了下胸口上最大的那一块疹子。 人的指甲最毒了,薄一昭指甲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两道划痕印,清清楚楚的,泛白之后立刻变红。 徐酒岁看得脸都发白,看他一脸不耐烦对自己都下狠手,连忙跳起来抓起刚才开的药的纸袋:“别挠了,擦药,擦药,擦完再走就是!” 薄一昭没准备跟自己过不去,面色不太好看地接了药膏挤出来一大堆看也不看就往胸口上乱抹,徐酒岁看他弄得动一点西一点,有些根本没涂到位置上—— 平时不是活得挺精致的? 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像个生活白痴啊? 她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半管药膏下去他就糊了个胸口,而且脖子上才是疹子最多的地方,现在他脖子患处红的快滴血了。 “你都没涂到地方,”徐酒岁小声地凑过去了些,“按照医嘱这药膏要用三天的,你这么浪费现在就可以上楼去再开一管了。” 心中烦躁不安,听了她的话薄一昭“哦”了声,一脸压抑的平静:“用不起么?” 徐酒岁:“……” 一管药膏才十几块钱。 你在这装什么“老子有钱用一管扔一管”的霸道总裁? 此时此刻终于认识到了这人的任性,徐酒岁抓过他的手指了指他手上腕表示意他自己看时间:“知道您有钱了,但是今天节假日,医院下班了,有钱也买不到……刚才拿药的地方都没排队,平时怎么可能那么少人?” 薄一昭认真想了下,发现这小姑娘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无语地掀了掀唇角,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伴随着回到高中教书,真得有退化成高中生的趋势—— 他今天干的事,怎么一件赛过一件蠢? 没好气地把手里的药膏往身边小姑娘手里一塞,他往后靠在驾驶座靠背上长吁一口气:“你来。” 说着脖子微微扬起,一副等待服务的样子。 徐酒岁原本还想再念叨他两句幼稚,但是一看他,自然形成的颈纹褶皱里红得都快泛紫了,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吞了回去……小脸紧绷,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小心翼翼拿手碰了碰,听见薄一昭“嘶”了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