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就是震惊这年头还有六十岁以下的人带零钱出门。 你把钱放哪了啊? 徐酒岁上上下下看两手空空的薄一昭,介于他上半身就一件衬衫,所以她盯着他的牛仔裤猛瞧:这口袋也没见有凹凸啊…… 看了一半,被只大手捏着下巴往上扳,男人“啧”了声用教育屡教不改的罪犯那种语气教育她:“看什么呢,往哪看?” 徐酒岁:“……” 六月飞雪了! 这人天天想什么呢! 徐酒岁瞪着薄一昭,刚想说“我没看那”,偏偏大婶找了钱,还在后面笑:“哎哟这么害羞的啊,以后总要碰的啊,看一下怎么了!” “……”徐酒岁脸都红透了,猛地拍掉男人的手转身抓过苦瓜和零钱,“大婶,这是我老师!” 你快够了啊啊啊啊! 大婶“啊”了声,看着是没反应过来老师干嘛陪学生来买菜,最后徐酒岁在大婶毫无歉意的“不好意思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晓得的”的背景音里,拽着薄一昭往菜市场离那个可怕的菜摊最远的地方走。 到了地方,松开他,把零钱塞进他手里。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看她一脸写着“我不高兴”,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徐酒岁才懒得理他欲言又止的,走到一家在摊子上摆着微信扫码牌的鸡蛋摊,闷声不坑蹲下去捡鸡蛋。 “你跟卖菜的较什么真,”男人带着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还不高兴了?” 徐酒岁咬了咬后槽牙,恨不得把手里的鸡蛋砸他脸上去,猛地一个拧脑袋回身瞪他:“那她邀请你去买生蚝补补你去吗?啊?我带你去啊!” 声音一落,感觉周围嘈杂的菜市场都安静了点,徐酒岁愣了下,然后发现周围切菜的、买菜的、选菜的,统一转头看过来,视线在她和薄一昭之间来来回回。 明显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僵硬了下。 徐酒岁脸又红了,但是现在她舒坦了:他以后在这个菜市场就成了“需要用生蚝补补的男人”,别以为过了今天谁也不记得睡,这不大的市场,小摊贩那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 且全靠顾客八卦支撑一天的娱乐生活。 徐酒岁冲他人畜无害甜滋滋地笑了笑,转过头把选好的鸡蛋拿去付钱,就在这时听他轻飘飘用正常音量说了句:“不补了,怕你受不住。” “…………………………………………” 周围又安静了下。 小摊贩顾客们:今天的菜市场真有趣。 徐酒岁倒吸一口凉气,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顶不住周围火热的眼光,猛地回过头用手里的苦瓜扔他:“半个小时前道貌岸然跟我说他太老玩不动的人是谁!谁!” 薄一昭顺手接了苦瓜,拎好,目光深沉盯着她淡淡道:“我好心安慰你,你先开始的。” 徐酒岁被他倒打一耙无辜至极,偏偏唇瓣抖了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啊”了声崩溃地捂脸:“这里的摊贩记性很好的!以后还要不要买菜了!” 薄一昭:“没事,我都叫外卖的,不会做饭买什么菜。” “……” 徐酒岁被他贱到了。 无语凝噎半晌,硬着头皮买完鸡蛋,低着头像螃蟹似的冲出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