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揉揉肩抬起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把草稿发给客户,徐酒岁走出书房来到客厅,通过自家的铁门缝隙看了眼对面门,门还开着,里面透出一点点光。 她想了想,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十一点十五,她去厨房煮杯蜂蜜牛奶,给徐井年端了过去。 小心推开门,做贼似的东张西望—— 隔壁的装修以暗色调为主,木地板,茶几前铺着厚厚的白色仿裘皮地毯,一股子性冷淡风扑面而来的。 薄一昭还没回来,徐井年坐在客厅角落的书桌上,头也不抬地说:“进来吧,做贼啊?” 徐酒岁脸上出现一点点笑容,脱了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过去把牛奶放了:“给,祖宗。” 温热的牛奶落在书桌上,这边徐井年手中的笔,在倒数第二题一大堆公式后面飞快地落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个“a=3”,得出这一题的准确答案。 “还没写完?” “这才多久,半个小时?班里那些人一个半小时才写完这张卷子。” “那你很棒棒了。”徐酒岁看了看他手里的笔想了想说,“我就随便问问,你别着急,反正你明天又不上课。” 今天周五呢,明天学校不上课。 十八中就这点好,说是重点中学,但是周六从来不补课,高三也不,徐酒岁还读书那会儿开始就这样了。 “嗯,明天出门等我,我去你店里帮忙……你先去坐着,一会儿我写完一起回去。” 徐井年已经开始读手里卷子最后一题的题干。 徐酒岁老老实实去沙发上坐下,也不敢乱动,只是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四处张望着周围—— 薄老师家里就像他本人一样,充满了自律的味道。 所有东西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 桌子上放了把车钥匙,车标来看是挺贵的车,徐酒岁伸出指尖在上面蹭了蹭…… 然后不敢让它移动分毫,又缩回手。 就像是对这把钥匙的主人。 憋足了劲儿想撩他。 又他妈有点怕他。 徐井年读完题干,发现这题还真有点难度,可能要用到微积分,刚想抬头跟徐酒岁说一声这题要些时间……就看见她腰杆笔直地坐在那里,脑袋转来转去,像只刚钻出洞的狐獴。 又蠢又可爱。 徐井年瞬间被她逗乐了:“你干嘛呢,薄老师又不在,至于像个小学生似的吗?” “……”徐酒岁尴尬了,抬起手摸摸鼻尖,“你别说,心动是心动,姐姐还真有点儿怕他这类人……大概是高中天天被教导主任站在楼下抓迟到,抓出的后遗症。” 她上高中那会儿就是迟到狂魔,打断腿都改不了硬要磨蹭到上课铃响才进教室那点臭毛病。 徐井年又瞅了她一眼,徐酒岁已经换上了睡意,白色的长裙,吊带的,但是裙摆盖住脚裸,挺保守……小姑娘往深蓝色沙发上一坐,深浅对比,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她正垂着眼摆弄手机,乖得很。 “我马上好。”徐井年又强调。 徐酒岁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少年低下头继续解题,等沉浸进题海里,瞬间就忘记了时间概念,连屋外进来人也没发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