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搬来,楼道上给你添麻烦了。” 徐酒岁没有错过他打量自己以后瞬间挑眉的动作—— 怎么啦,刻板男人看见她腿上的纹身会皱眉也就算了,这年头,牛仔裤t恤也犯法了不成? “我叫徐酒岁,住你家对面。” 徐酒岁指了指自家家门。 “薄一昭。” 冷漠又有礼貌,语气里带着疏远。 简单的自我介绍完毕后,男人冲着她浅浅地点头,便转回头,继续同搬家师傅说话去了。 所以他自然没有看见,站在楼梯台阶下的“新邻居”,捏了捏手里装豆腐的袋子,那双猫似的浅棕色眸微微眯了起来。 可以。 冷艳高贵,禁欲刻薄,是吧? 徐酒岁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在擂鼓奔腾,在摇旗呐喊—— 泡他。 泡他。 泡他。 不泡不是人。 让他臣服。 他将抱着她的小腿,亲吻她小腿上武士猫手中长刀的刀尖。 有朝一日。 那冷漠的眼里必将闪烁着沉溺,刻薄的薄唇里必然叹息着赞美。 第2章 埋汰 油烧开,拍蒜瓣,放进肉沫,再加豆瓣酱,加水。 豆腐切碎入锅,切好小葱备用。 淘米,煮饭。 徐井年开门进家的瞬间,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抬头,一眼就看见站在开放式厨房前忙碌的姐姐,小巧的身躯在厨房灵活的穿梭,围裙随意系在腰间,脑袋上还戴着防油烟的浴帽。 “岁岁。” 身上还穿着本市十八中校服的少年放下了手中那一大落新发的教科书。 “阿年,你回来啦!”站在洗菜池前的人,正头也不抬地在跟面前的一大盆面糊糊做奋斗,“来把碗筷拿出来洗一洗摆上,一会儿电饭锅叫了就可以吃饭啦!” “好。” 徐井年开学刚刚高三,身高已经窜到一米八三,品学兼优,就读万人挤破脑袋才能挤入的市重点高中,长得一副遗传自妈妈的好皮囊,运动神经发达…… 比徐酒岁小了六岁的少年,仿佛是完美遗传了已故徐家夫妇的所有优点。 因为早些年父母因病前后去世,姐弟二人小时候靠舅舅拉扯大,徐酒岁从美术大学毕业后,就带着当时还在读初中的弟弟搬了出来。 徐酒岁卖了以前的老房子,在本市重点高中附近买了套学区房。 又用父母留下所剩不多的钱,开了家刺青店,这么些年,小小的店铺在这座城市稍有了一些名气……徐酒岁收费从最开始二百块一个小时的学徒价格,涨价到五百块一个小时,赚的钱足够维持她和弟弟生活。 这些年,日子逐渐平稳,徐井年顺利考进了离家就一条街距离的市重点高中,早就从一个站在父母墓前哭泣的小男孩,变成了比同龄人更成熟稳重的少年。 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从未吵过一架。 徐井年换了拖鞋,径直走到姐姐身后,弯腰,从她肩膀后方伸头往前看时,投下的阴影将她面前的光全部笼罩。 “走开点,”徐酒岁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你挡着光了。” 她正忙着切黄油往那面糊糊里和。 豆腐就在锅里咕噜咕噜地煮。 徐井年小山似的横在徐酒岁身后,身上带着丝丝汗和阳光混杂的味道将她笼罩了起来。 “你在干嘛?” “做小饼干。”徐酒岁伸出一根沾着面粉和黄油的手指,嫌弃地戳着身后少年的硬邦邦的胸膛,“你别站在我身后,热死了。” 徐井年“哦”了声,让开了点。 徐酒岁重得光明,又问:“你上午起床的时候怎么没叫我啊,学费放在茶几上你都没拿,怎么自己就走了?” “我都多大了,还用吸你的血交学费?”徐井年“嗤”了声,“暑假不是打工了啊!” 徐酒岁揉面的动作一顿,微微偏过头,看着脑袋旁边少年完美的侧颜,目光微惊讶:“你打工的钱你留下来了?” 徐井年“嗯”了声。 “呀唷,”徐酒岁笑弯了眼,“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得来你这么个乖弟弟?” 徐井年看着眼前那张笑脸,黑沉的眼眸之中也跟着沾染上了笑意:“呀唷,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得来你这么贴心的姐姐,开学第一天,还给弟弟做爱心小饼干。” 徐酒岁:“……” 徐井年:“干嘛?” 看着弟弟那张理所当然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