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个人,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仇正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却有些无奈。 “将军,南方军基本已经被全灭了,但陈博涉太勇猛,我们已经死了二十多名弟兄,还是拿不下来。”仇正的副将传来了消息。 仇正原本打算不投入战局,只在远处观望着。因为这场战役他已经十拿九稳,无需他这个总将军出场。换句话说,他觉得陈博涉这个手下败将根本不配与他交手。 但如果能当着师兄的面,亲手将陈博涉手刃了的话,不知道师兄会伤心成什么样…… 他的心里腾起了一股施虐的欲望。 他就是要当着师兄的面,慢慢地一刀一刀地活剐了陈博涉。让师兄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只能看着。 心碎也好,恨他也好,他都不会就此作罢……既然得不到的话,不妨毁了,让别人也别想得到! “等我去解决了。” —— 云霁赶到陈博涉的身边,却发现根本无法靠近。 陈博涉的四周环绕了一圈北方的士兵,而南方兵已经在白刃的交锋之中被屠杀殆尽。 那些士兵将他团团围住,挥刀要砍他的马脚。他勒马甩蹄,骐骥马立即张开四蹄将靠近过来的士兵们一脚踢开,还踏中了一名士兵的胸口,那名士兵被踢得口吐鲜血。 慑于骐骥马的威猛和陈博涉的骁勇,士兵们微微散开,用戟指着被围在中心的陈博涉,却不敢靠近。 “仇将军来了。”不知是哪名士兵看见了仇正正驱马赶来,于是包围渐渐疏散除了一个通路。 云霁趁机突入了重重包围,赶到了陈博涉身边。 “你怎么来了?不是走了么?”陈博涉看到云霁赶来了,眼里的惊喜已经散去,满满的全是担忧。 云霁驱马走到了陈博涉的身边,于是他的马与陈博涉的马并排在包围圈中站着。 反正仇正马上便会赶来,那个通路即将被封堵,他们逃不掉。 “我不放心。”云霁注视着陈博涉,端详得很仔细。 他胡茬又长了起来,下颌是一片青黑,瘦了也憔悴了不少。与当时沐浴在春光之中的那个生机盎然的年轻将军相比,此时的陈博涉,更添了一份秋天的萧瑟。 “事到如今,我倒不希望你出现,走得越远越好,”陈博涉伸出手来去握住云霁的手,“这里不安全,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败北的样子。 云霁回握着陈博涉的手,那双手还是那么大而宽厚,可以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之中。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陪着你,不走了。”云霁轻轻地说。 等待仇正策马赶来的时间,漫长如隔三秋。 包围着他们的北方士兵们保持着持戟的样子,确保将他们圈在中间,却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静观其变。 于是陈博涉便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仇正进入了包围之中,陈博涉准备上前迎敌的时候,才终于放开了。 不,不要放开我…… 云霁伸手还是想追随,却抓了空,然后对上了陈博涉的一个回眸。 那双眼睛虽然满是愁绪,却依然是犀利而坚定。盯着他,久久不放,直到不得不前行,才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去。 云霁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徒劳地抓了个远去的背影。 他不想放手,不想…… 因为他有个不好的预感,仿佛这次的一放手了之后,便是永远都不能再见了。 —— 二人提刀战在一处。 陈博涉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