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没注意。”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先下去吧,让大夫包扎一下。”岑进催促他们。紧接着还有其他的营队队伍的比赛,他们不能一直站在场地中间浪费时间。 云霁又看向陈博涉。他竟然想以受伤来引起陈博涉的注意。 陈博涉果然看向了他,却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看着。 云霁别过脸去,撤回看向陈博涉的目光,不想让自己变得太奇怪了,转而看向自己的手指,发现魏和竟然将他受伤的两只手指,含进了嘴里,舔舐着。 “大夫一会儿才来,这样可以先止血。”岑进见他眼神诧异,便解释道。 “不了,谢谢。”他惊慌地抽回手,魏和也没强求,张嘴让抽了回去,然后吐了一口血红色的吐沫,将舔掉的他手指上的血全部吐掉。 似乎是好了一点,但只止住了一会儿,血又渗出来了。 “要不,你自己舔舔?”魏和道。 云霁垂下了手,“不碍事。”他再看向陈博涉的时候,陈博涉的目光居然还没有移开。 他在看着自己吗?以什么样的想法,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还是单纯只是看着一个士兵和另一个士兵…… 云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魏和本来是一片好意,却被他想成了,对他怀着那样的心思,真是该死。 —— 军中大夫迟迟地赶来,为他包扎了手指,都头有些担心地问:“怎么样,还能参加第三场吗?” 云霁活动了一下被包住的指节,点了点头,“能。” 若是获胜的话,便能得到陈将军亲自颁发的奖品,一柄紫衫木的良弓。 当初他参加比赛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个奖品放到心里去。但现在见到陈博涉之后,他便有些克制不住想见他的心情。 想见他,想见他,也想让他看着自己,用在邺城中那样胶着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这样的要求可能很任性,也很蠢…… 但云霁不知为什么,心里生出了这样的情绪之后,便一直化不开了。想这次就这么任性下去。 他一直要求自己克己复礼,也一直教育陈博涉要恪守君臣之道。 现在陈博涉真的是以长官的目光审视着他,以看着寻常士兵的眼神掠过他的时候,他又有些受不了这种感觉。 仿佛被抛弃了,被忽视了一般。 所以他想要得到这个机会,这个让陈博涉给他颁奖的机会,他要让陈博涉专心地看看他,只看着他。 就随着自己的心意,任性一次吧。 “那就克服一下,若是疼的话,给你上麻药。”都头道:“第三场是个人赛,决定胜负的一场,你可要好好表现。” 云霁活动了一下手指,疼痛倒是其次,只要不影响拉弓力道的话……但包扎了的地方,很明显会有些阻碍。因为他被包裹了的指腹,无法正确感知弓弦的松紧。 在这样一个风向和风力都有些变幻莫测的春天,根据现场情况,实时调整弓弦状态十分必要且关键。 云霁将包住的布条一圈一圈地撕开,“不要包扎,也不要止血散和麻药,会影响手指的感觉。” 都头赏赞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看不出你小子文文弱弱的,倒是个硬脾气。” —— 第三场是个人赛,分五轮。 前一、二轮分别用立姿和跪姿射十支箭。第三轮是在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