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回合,不分胜负,各有得利。 对方主帅脸上有隐隐的得意,觉得战场杀神不过是与他相当的实力。他提戟再战,却冷不防被马身突然的倾斜摔到了地上,只见马的前蹄被锋利的刀戟齐刷刷地砍断了,鲜血四溢,那战马发狂地发出一阵阵嘶叫和哀鸣。 陈博涉居然砍了他的马匹的前脚,如此小人……但他来不及谴责和细想,陈博涉已经提起重矛捅穿了他的喉咙。 “主帅已死!”陈博涉大吼一声,传令下去,正在厮杀的士兵们口口相传,不断地将这个消息扩散开去。 宣国的士兵听闻之后,更加英勇,迎面相峙之时,不躲不闪,不要命似的挥刀立砍。 战鼓声声,越擂越响,步兵推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而南方联军则溃不成军,所以很快便推进了二十里,来到了琛州城下。 琛州城是通南北之要道,夺琛州定天下的说法也不是空穴来风,香南国自然派了重兵把守,在城头安置了三排弓箭手,其中一排还是火箭。 “今晚在距城五百米的地方扎寨。”陈博涉吩咐下去。天色已晚,箭的射程之内,他们还不敢靠近。 “是攻城还是围困?”参将问。 “围着,他们的粮草不够。”陈博涉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南方三军缺粮的消息,仿佛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在围困琛州城,断其水源的同时,陈博涉分兵去攻打景国。 —— 司空震没想到三国联军在柳茂原败得如此迅速,也没想到陈博涉会离开琛州城转而朝景国进军。 景国和香南国之间崇山峻岭,山高地险。 当初北蛮的军队就是受困于景国山中的地形,而始终无法占了景国,杀了司空平山,使得司空平山有机会做大做强。所以说,司空一族能在景国安心地做了那么多年的国中之国,有一半的原因是要归功于景国的地形。 一般南征的线路都是先夺了琛州城,以琛州城为据点向南纵深,取香南国地盘,再往东部平原和河谷地带征伐,一路东进,攻打大沧国。 但陈博涉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放着琛州城还未攻陷,转而往西,来攻打景国。 “主公,不用心急。”巫合说着安慰司空震的话,心里却有些没底。 有些消息说,三国联军之所以在柳茂原溃败得如此彻底,是因为兵器品相不好。他将传话的那个人杀了以封其口,但保不准这话已经被流传了出去。 如果兵器不好的话,岂不是全是他这个后勤的责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司空震知道了。 他是个小人心思,小人行径,明知是自己收受贿赂导致了这起祸事,却不是想着如何止损,如何挽救,而是想着如何欺瞒,如何讨好,如何在大难临头之时,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云霁之前还想着他可能会征调景国的生铁,而让白虎炸了铁矿坑,但巫合连这一点都懒得去想办法了。他一边稳着司空震,一边为自己铺了个逃亡的路。 —— 陈博涉的军队在景国山中如有神助,非但没被困在层峦叠嶂之中,反而跟当地人一样,对山中地形了如指掌。他们走了一条古战道,从而避开了地势险峻的十四峡和剑山涧。一天天地逼近景国的国都锦城。 司空震调景国的余军前去迎敌,但在这个紧要关头,熟悉带兵打仗的巫合却跑了。 司空震自从将国内大事小事全部交给巫合之后,已经十年没有领兵打过仗了,此时不得不被逼着披挂上阵,再也顾不上磨他漂亮的指甲了。 残阳如血,旌旗猎猎,陈博涉的大军兵临城下。 景国的士兵作战扎实且忠诚,许多都战死到了最后的一刻,却也无力回天。 司空震最终妥协了,抬手道:“开门。” 城门已经被攻城的圆木撞击得破破落落,即使他不开,陈博涉的军队迟早也会攻进来。他下令开门,不过是表明一个投降的姿态罢了。 城门打开之后,那位年轻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胜利者的军队,鱼贯而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