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活腻啦?!” 云霁停止了敲击,伸手捂着下体,“要放个水。” “哪那么多讲究?”看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尿地上!” 难怪地牢里面有股骚臭。 “要大的。”云霁装出一副快要憋死的样子。 “怎么这么麻烦?”其中一名看守要来给他开门,但另一名看守阻止了一下,闪过一丝警觉。 “这好像是那个特别聪明的人。”那名看守拿火把仔细照了照云霁的脸。 “你们说的是里面那位。”云霁面不改色地随便指了个方向。 怀疑他的那名看守拿着火把去里面转了一圈。其实刚才他也只是在离得稍远的地方,听见了头儿和那名犯人的对话而已,至于相貌倒记得不太清楚。 准备去开锁的看守当时站得比他还靠近些,仔细看了看云霁的脸,“当时那个人没那么胖。” 面具浮了几个地方,使得“季先生”的脸看起来比平时胖了一圈。 挂锁啪嗒一声被解开了,“出来,带你去方便一下!” —— 云霁趁着一名看守低头掏出麻绳准备拴住他的手,而另一名看守还在拿火把照着其他人确认的空档,将虎哨含在了嘴里。 看守将他的两只手绑得紧紧的,牵着他走出去。 走出地牢之后是一个供看守休息的小间,从小间上去之后是个简单的大房间。从大房间走出去之后,便到了外面的林子里。 整个屋子是利用了一个山洞,又挖空了一部分的山体,用巨石和木料垒起来的,屋顶则是用树枝、枯叶和茅草盖了一层又一层。所有的筑屋材料都是林子里面的石材和木料,十分粗糙而简陋。 仇正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云霁有些不明白。 如果他投靠了桦国的话,桦国应该会重金以赏,毕竟桦国缺的就是谋士,何必在森林里面受苦?难道仇正不是帮桦国做事? 但他也不像是在帮宣国做事的样子,否则何必将宣国的人全部关押了起来? 看守领着他往林子深处走了些,走到了个远离小屋的位置。 “就这里,拉吧。”看守也不放开他,只是站远了些,让绳子绷了起来。 “再走里面点。”云霁背着他,咬着哨子说话,“人来人往的,多不好。” “你是姑娘啊?”看守见他还是不拖裤子,便抬起脚来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你的屁股是多金贵?叫人看不得?”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从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一掌劈在后颈,昏了过去。 “让公子受苦了。”白虎过来解开他的绳索。 但刚解开了个结头,就被另一人从背后袭击了过来。 仇正刚才不知道是躲在了哪里。 云霁被牵出来,走到地面上的房间的时候,分明没有看见他,只有王丛和另外几名属下在喝酒。现在却仿佛突然从地上冒出来似的,跟白虎打成一团。 白虎与仇正皆是师承乐弘道人,一招一式张弛有力,一劈一击招招制敌。而且两人招式过于相似,以至于白虎的攻击可以迅速被仇正化解,而仇正的招式,也瞒不过白虎。拆了两百多招,竟是未分胜负。 “你怎么会虎行拳?”仇正停止了攻击,率先跳开一步,质问白虎。 白虎见一瞬间的停顿,便迅速攀上树枝,隐没在了树冠里。 到底是什么人?仇正心里有了个猜测,难道是四象兽?四象兽只听乐弘道人的派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迅速摆脱心中的疑惑,仇正朝着方才云霁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个宣国人趁着他和白虎打斗的时候,撒腿便跑,但他并不担心那人会跑掉,因为陇南山中“朝南晚北不相对”,早上和晚上的道路是不同的。 况且那群人被押过来的时候是蒙着头的。一个人即使方向感再好,蒙着头的时候也会判断错误。那人慌不择路选了一个往密林深处的方向,即使跑死也不会跑下山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