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房间和走道,昏暗无光,月色穿不透厚厚的墙。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形修长而挺拔,比她高一个头不止。 他是她心目中的神祗。 她刚刚成年不久,对那种事情了解不深。 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纯得像一块晶莹的璞玉。 她知道他醉了,目光迷离,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她紧张地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唇瓣轻轻地触碰他的喉结,伸出温热的舌尖笨拙舔舐。 她怕他推开她,忐忑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喉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身体也逐渐僵硬。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腰间,打横抱起。 黑暗中她睁开了眼睛,柔若无骨的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心跳如雷。 然后她被轻轻放在床上,他欺身靠近。 漆黑的眼睛深沉似海,涌动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情绪。 她莹润的眼眸中泛着兴奋的水光,颤抖着手,去触碰他身下滚烫的硬。物。 她的动作生涩缓慢,却是最动人的撩拨。 他呼吸开始紊乱,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她在酥麻的快意中沉沦。 她仰头,吻上他的唇。她没有经验,只想蜻蜓点水。是他的舌尖先捣入她的小嘴,辗转纠缠。 缠绵的吻中,他慢慢地褪去她的衣物,动作不比她纯熟,却无比温柔。 大手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带着滚烫的温度,颤栗的快感无可言说。 她是一个女孩,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征服。 他沉稳克制,却因为她而失控。 他少语寡言,却因为她喘息低吟。 她触碰到他西装衬衫下,致命性感的肌理。 他抵在她的敏感处,紧张低哑地问询。她没有迟疑地点头,与他紧紧相拥。 第一次,她疼得都快失去意识,死死地抱住他,咬着唇轻喘低泣。 绵绵不断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她的脑海中却只有一个想法。 我喜欢你。 我成为今天的自己。 全部都是因为你。 …… 清晨醒来,恍如隔世。 她微微侧身,下体的疼痛和难受让她无法忽视。 他的睡颜俊美无俦,她来不及欣赏,迟屿打来电话,告诉她母亲病危。 她好想等到他醒来,她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但她没有办法。 最后,她用酒店的纸笔留下了联系方式。 她希望他来找她。 可她望眼欲穿,也没有等来他的电话。 她的心逐渐变冷变沉。 景征康复回国,与此同时,验孕棒出现了两条杠,她潸然泪下。 说她魔怔也好,痴狂也罢,他是她的精神支柱和全部信仰。 怀上他的孩子,她竟然觉得快乐。 她义无反顾地休学,放弃了所有的机会。 重新装修童年生活过的别墅,隐瞒了迟屿以外的所有人,在另一个城市居住生活。 怀胎十月,无止尽的妊娠反应,她强撑着走过。 分娩那天,她抵死抓住床单,孤独而痛楚。 当看着摇篮里睡着一个崭新的小生命,她幡然醒悟。 她所有的自我感动,都是一个错误。 她固然优秀,但她没有抚养他的能力,她连经纪公司都没有签。 陆氏那么大的家族,她擅自留下了他的孩子,她感到惶恐。 随之而来的,还有爷爷和父亲的冷眼相待。 她精神变得消沉,像摇摇欲坠的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