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樱仰头看着迟屿,眸光盈盈,语气诚恳:“哥,不是陆靖言的错,你不要怪他。当年是我……”当年是原身暗恋陆靖言,才进了他的房间。原身不敢告诉家人,她也没有机会谈起,迟屿并不知道。 迟屿被她望着,心痛地打断她:“妹妹你傻不傻,事到如今还为他说话。你孕吐的时候他在哪里,你在产房的时候他又在哪里!难道你都忘了吗?你为了他消极厌世,甚至还为他跪……” 陆靖言身形一震,微弯的手指僵住。 迟樱眉皱得紧,忙道:“哥你别说了。” 迟屿扣住迟樱的手腕,逼视着命令她:“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陆靖言目光凝在他们肌肤相触的地方。她的手腕纤细白皙,此刻已经红肿一片。 陆靖言深谙自己的过失,也理解迟屿的心情,但还是忍不住道:“你放开她!” 迟屿目光不善地看着他,语气生硬疏离:“我们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陆靖言视线仍未移开,微微犹豫。陆氏家教严苛,各方面都被悉心培养。他毕竟练过,动起手来并不会占下风。 他眉宇一沉,很快卸了迟屿手上的力。握住迟樱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他的掌心冰凉,迟樱心中微颤。 …… 迟澄竖起耳朵,整个人都贴在墙上,眉眼凝肃。 过了一会,他从墙上弹开,焦急道:“不行不行,外婆,舅舅爸爸又吵起来了!他们肯定会受伤的!” 迟澄看了景征一眼,不等景征说话,轻车熟路地转开门柄,侧着身子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他迈着步子,飞快地跑向楼下。 迟澄虽然人小腿短,但是步子很稳,很快来到一楼。果不其然,迟屿气得眼睛冒起血丝,手背上青筋一道又一道,和陆靖言动起了手。 迟澄啊了一声,从身后抱住迟屿的大腿,死死地拖住他:“舅舅舅舅快住手。” 迟屿处在愤怒的情绪中,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但迟澄的身子又软又小,温热一团,橡皮糖一般附在他的身上。迟屿怕伤害他,没敢乱动,收了力道。 他没好气道:“大人的事情,小橙子一边玩去!” 迟澄死倔,抱住迟屿不撒手。他其实并不知道陆靖言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迟屿为什么生气,但他还是说:“舅舅你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 迟屿道:“你爸爸你做错了事情。” 迟澄急急地道:“我爸爸知错能改的!” 迟屿被迟澄制住,无奈之下,只好收手。 “呼。”迟澄累死了,见迟屿不再向陆靖言挥拳头,也松开手来,靠在玄关处叹了口气。 迟澄视线一转,就看见陆靖言在望着他,目光宠溺。 他瞬间觉得自己没白累,冲着陆靖言甜甜一笑。 暴力不成,迟屿开始磨嘴皮子:“妹妹你清醒一点。陆靖言不仅仅是伤害你的人,更是迟氏的敌人。” 他和陆靖言其实并不陌生,在商场上多有交手。明争暗斗中,根基稳定的家族企业江河日下,逐渐衰颓。 陆靖言紧了紧握着迟樱的手。空气静默了一秒,他肃冷开口:“你们的问题不在外,而在内。” 迟屿敛眉:“你说什么?” === 迟樱和陆靖言交往,又要带着迟澄要搬去陆宅,这毕竟是大事,不能草莽。 景征和迟屿瞒着迟樱,在背后商榷了一会,最后告诉了迟严清。 结果迟严清听到后很快买了机票,从f市飞了回来。 他穿着一身深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