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什么不可说的事情?” 强烈的不安在舒白的心中凝聚,她颤颤悠悠地说道:“啊?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和陆总很像的小孩,是特别特别像的那种,而且那个小孩姓‘迟‘。再加上迟樱刚好在五年前的晚宴过后就消失了,我总觉得……巧合是不是有点多?”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待会照片发你噢。” 顿了顿,童佳纾好像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笃定,又道:“噢……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也知道我日常脑洞比较大,但我的第一个感觉是这样。” “……”舒白惊慌失措地说道,“佳纾,我现在还有点事,待会再和你说。” 话音未落,她便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舒白立刻开启了飞行模式。 她呆滞的目光凝在手机上,房间过于昏暗,屏幕的光线就显得刺亮。 舒白的第一想法是,撤回短信。 因为大脑一片空白,她居然觉得有一线生机。舒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关闭了飞行模式,在百度中输入了这个问题。 浏览了若干个回答后,她心中苦涩。 果然是天方夜谭。 舒白准备把飞行模式切回去的时候,机身忽然震动。 她一个哆嗦,手机差点坠地。 即使童佳纾怨怼舒白突然挂了电话——而且前一刻说没事,后一秒却以繁忙为借口——她仍然给舒白发了迟澄的照片。 舒白怔住,照片是偷拍的,有些糊了,但还是能看出来,那是一个非常精致漂亮的小孩。 远远地,他背脊挺得直,短发柔软而微微卷曲。黝黑的眼眸像玛瑙石一样明亮,鼻挺唇薄。 平常人可能不会把他往陆靖言身上联想,因为他的脸蛋肉嘟嘟的,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 但如果仔细看,能隐约从奶胖的小脸中辨别出下颌的轮廓——长大以后,必定是倨傲凌厉的。 俨然是一个儿童版陆靖言。 忽然之间,她能理解童佳纾的困惑了。 这个消息任谁知道,都会如同一个重磅炸弹。 于她更甚。 舒白一边安慰着自己“别慌”,一边把手机关了机。 只是不小心进过他房间而已,而且是出于意外,并不是故意,陆靖言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再何况,迟樱学姐百般推却,陆靖言未必知道这个小孩的存在,自己还是他们一夜笙歌的关键见证者呢…… 大不了,这个手机号她不要了。陆靖言多半不会追究她是谁,当只缩头乌龟谁还不会了? 这个世界上叫“舒白”的人,这么多。 舒白这样想着,客厅门口忽然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砰砰砰——”一声一声,像暴风雨一样急促狠戾地砸在劣质的木门上,砸在她不堪一击的心里。 讨债的人再次找来了。 明明这次她把住所的隐蔽措施做得这么好…… 这意味着,她又要搬家了。 舒白沉默地闭上眼睛,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淋湿沉底,她失去了全部挣扎的力气和勇气。 …… 迟樱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一片寂静。 没有那一声声稚嫩响亮的“妈妈”,也没有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拥抱。 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夜风往里面灌。 迟樱眉间轻蹙,问向迟母:“妈,澄澄呢,怎么不在家?” 迟母引以为常,不疾不徐地说道:“他去同学家玩了,现在还没回来。时间也不早了,我正准备去接他。” “同学?是悦悦吗?” “是的。” 听到迟母肯定的回答以后,迟樱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迟澄去过悦悦家,应该来说是要比其他同学家更放心的。 “辛苦了,妈。”她说。 迟母出门的时候没忘记瞥一眼迟樱手心里的袋子,鼓鼓囊囊的,是奢华的童装品牌。 她说道:“樱樱啊,又给迟澄买了这么多衣服。” 迟樱摇了摇头,“是朋友送的。” 迟母惊讶地挑眉,“你告诉朋友迟澄的事情了?” “没有,是上次带着迟澄在商场偶遇的导演,他……猜出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