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去幼儿园都没有哭过,但现在他哭了。 舅舅非要抢妈妈的书,还把妈妈的书弄坏了。 迟屿心里急了,但嘴上仍然装作不耐烦地安慰他,“好了好了!哭什么哭!真麻烦!” 迟澄哭得更凶了。 最后,把在楼上小憩的迟母都惊来了。 “澄澄,怎么了这是?迟屿,你怎么又惹澄澄哭了?”迟母瞪了迟屿一眼,“多大人了,对小孩要宽容一点。” 宽容个屁—— 迟澄不仅仅是迟樱的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渣男的孩子。 能宽容就见鬼了呢。 迟屿无奈之中,迟樱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见了迟澄的哭声,她的心脏紧到了嗓子眼里。 “怎么了澄澄?” 迟澄见到妈妈来,好像有了靠山。他眼睛一亮,拽着迟樱的手往房间走,“妈妈!不要理舅舅!” 迟樱回头看了迟屿一眼,跟着迟澄走进了房间。 迟澄小肩膀一耸一耸,抽抽搭搭地把撕成两半的封皮给迟樱看。 迟樱看到杂志的一瞬间,惊住了。 那是一本财经周刊,封面上的人物是陆靖言。 西装革履。 高贵倨傲。 只是此刻被一分为二…… 这是迟樱第一次近距离地拿陆靖言的照片和迟澄相对比。 五官极其相似。 幸好在平时,很少会有人把迟澄往陆靖言身上联想。 迟樱心惊。 “你……”她试探性地开口。 小家伙那么聪明,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吧? “对不起妈妈,你别难过。”迟澄看妈妈表情不对,嘴巴一瘪,又哭了出来。 “傻澄澄,妈妈为什么要难过呀,一本过期的杂志,远远没有你的快乐重要。”迟樱赶紧帮迟澄拭去泪水,“澄澄不哭了,乖啦。” “可是……”迟澄揉了揉眼睛,“妈妈有没有觉得我和那个叔叔好像。” 迟樱一边把迟澄的手从眼睛上拿下来,一边点了点头,“嗯,是有点。” 迟澄粉嫩的手掌心全是灰。 是他刚才不管不顾地擦拭杂志封面的时候沾上的。 “你手怎么这么脏呀。”迟樱帮他拍落了手掌心的灰尘,“没事啦,澄澄乖,我们先去洗手,然后和舅舅和好,好不好?” “不好。”迟澄水汪汪着泪眼控诉。 “他欺负我。” “他不喜欢我。” 迟樱牵着迟澄走出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哥,你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 迟屿假装没看见杂志是什么,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那本书是什么?迟澄这么宝贝?我还不是怕他看了什么不好的书误入歧途。” 迟樱抿着唇笑,“没什么。” 迟澄也翘起嘴,“不告诉你。” 迟屿郁闷极了,几日不见,全家都被迟澄这位小祖宗给收买了。 哪怕他这么风尘仆仆地回来,也没人迎接他。 迟樱第二天就准备去剧组拍戏了,估计要在外省待上好几天才能回来。 是周末,但是迟澄还是起了个大早。 他要欢送妈妈。 比起迟樱刚刚穿来的时候,小家伙长高了许多,他站在小板凳上,刚好能使用洗手池。 迟樱执意不让妈妈帮他刷牙,因为电视里的姐姐说,那不是属于好宝宝的习惯。 但小孩的手腕灵活度受限,还不能把牙菌斑彻底清除干净,因此在迟澄刷完牙后,迟樱都会给他做细致地检查,再补刷一遍。 “啊——”迟澄像往日一样张开嘴,童音稚气纯净。 露出的两排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