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后单漆白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缓慢地吐着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发烧了,身上很热,难受得厉害…… 男人起身走向浴室,在冷水的淅沥声中给自己好好降了个温。出来后,他重新靠在了被桶旁边,伸出一根手指,嗔怪一样刮了刮女孩的鼻尖。 小妖精,简直要了他的命。 真是败给她了。 睡得正香的吴羡好跟听到他的吐槽一样,樱色的唇瓣无声嗫嚅,像在反驳。她又含糊嘀咕了两句什么,小脑袋一偏,没动静了。 单漆白勾了下唇边,抬手拿开女孩嘴角的发丝。看着小姑娘粉扑扑的脸蛋和如雪般的脖颈,他眸光微动,又情不自禁地把唇凑了过去。 极其克制又温柔的一个吻,印在熟睡的女孩前额上。单漆白闭上眼,细细品味唇齿间的香甜。 过了几秒,男人的唇片又划到女孩鬓角,轻柔含住了她耳垂的嫩肉。 他伸手,把被角拉下去一点,唇线也跟着往下,吻遍细瘦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也留下细细密密的痕迹…… 吃是吃不到了,他这样解解馋,总可以的吧。 ** 吴羡好一觉睡到大天亮。再睁眼时,头不热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垂眸往下看了一眼,她瞬间更清醒了。 衣服呢?! 顾不得细细回忆,吴羡好裹着被子一个骨碌爬起来。房里转悠了一圈,她在床围找到了自己的睡裙。 柔软的布料皱巴巴的,鬼知道它经历了什么。 吴羡好红着脸换了一件衣服钻进浴室,刚洗漱完出来,卧室门被推开了。 看到她醒了,单漆白怔了一瞬,挑起眉梢。 吴羡好想起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和皱巴巴的睡衣,心里慌得一批,刷地一下把被子扯过脑袋,迅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一个微微发抖,浑身都透着羞赧和窘迫的球。 单漆白沉沉笑了一声,走过去在被面上敲了两下,“乖,出来。” “才不!你讨厌死了单漆白!”女孩声音极低,闷闷的,“谁让你,让你脱我衣服的……” 单漆白扬了扬尾睫,笑意更浓,“宝宝,是你先动的手。” 被窝里的吴羡好一僵。 她知道自己生病发烧是什么德性——头脑不清,自动降智。用吴宇伦的话说就是“跟喝了假酒一样”。 要是昨晚真是她先…… 哦天哪,她选择原地死亡! 被子动了动,小姑娘乱蓬蓬的脑袋顶先出来了,随后是两只羞红了的眼睛,怯怯的,带着恼意。 “你骗人!我不信……” 单漆白舔了下唇边,坐下来,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你真忘了?昨晚你缠人的不行,抱着我就不撒手啊!” “呸!”吴羡好耳尖烧得亮亮的,“你胡说!” 单漆白直勾勾看着女朋友,继续演:“我可是坚决反抗过的,我宁死不从啊!但你那么热情,一下子就脱了自己的——” “啊啊啊啊你快闭嘴啊!不许说了!”吴羡好崩溃大叫,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都红了。 单漆白抿唇不说话了,狭长的眼挑起来,聚集笑意,眨都不眨地盯着小姑娘。 吴羡好的表情变化极其丰富,从震惊到懊恼再到沮丧,期间还瞟了男人两眼——眼神含义复杂,羞赧又火辣辣的意味。 看她那个样子,单漆白不忍心继续逗她了,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亲昵地掐了下她发烫的脸蛋。 “跟你开玩笑呢。想什么呢?昨晚你烧得厉害,到后半夜才降温。” 吴羡好抬眸,吃力地咽了一下嗓子,“那,你有没有……我们有没有……?” 单漆白牵了下嘴角,乐了。 “小姑娘,我要是真把你怎么样了,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他顿了下,薄唇轻勾,笑得痞气又暧昧,“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起得来床吗?” 吴羡好猛地抽了一口气,脑袋顶像有热气向外冒一样,发丝都在往上飞。 她知道单漆白骚话连篇不要脸…… 但没想到他已经直白到这种地步了!? 女孩皱着小脸,简直欲哭无泪,“单漆白我发现你就是个流氓啊……” 流氓低低笑了两声,照单全收了女朋友的嗔骂,还大言不惭地为自己辩解:“好好,我要真是流氓的话,昨晚你就该被我弄哭了。” 吴羡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