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一听仙气被收回去了,脸色就变了,玄裔相信对方懂了,他立马抄起带着的东西,站了起来,「那我们回去。」 「嗯。」玄裔点了点头,转头跟他方才的玩伴挥挥手道了别,两人便上了楼。 姚乐走在离他前头一步左右,越走越快,玄裔看他整个人肩膀都绷紧了,他伸手扯了扯对方衣角,对方转头看他,「还有时间,他不会那么快醒。」 他点了点头,拉起他的手,又往上走了起来。 进了屋子,姚乐随手把东西摆在桌上,便急匆匆地进了房间,玄裔默默的把那东西拿去归位。 他趴在门边看时,关尚音又翻了身,侧着身子抱着枕头,是他平时最习惯的睡法,姚乐没有喊他,坐在床盼握着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不晓得想些甚么。 玄裔往后退了两步,默默变回猫身,衣服又落了一地,鑽了出来后,它忙碌的又变回穿着长袍的人身,抱着那叠衣服到沙发上把衣服叠好,再次变回猫。 为什么这么忙它也不懂,但关尚音要醒了,它开始有点毛。他不是欲盖弥彰,他也没想隐瞒,它就是毛毛的,小关养了它那么久,忽然看到人身肯定会吓到吧,嗯,没错,应该一步一步来,不该吓到病人。 当白白踩着猫步走进房时,正听到关尚音扭动身体的呻吟,不仅身体动作增加,甚至也发出了声音,他果真要醒了。白白跳上床时,姚乐转过视线看了它一眼,没说甚么,又把注意力放回关尚音身上。 他俯身喊了关尚音两声,对方发出模糊的喉音,应了他。几秒鐘内,有些迷濛似的双眼眯成缝隙,颤了颤又闔上了,眼睛在眼皮底下转动,如此几次,慢慢平息下来,之后,眼皮缓慢的睁开了。 他眼中清醒时的无神在看到姚乐时逐渐的泛了亮光,他反手捏紧了姚乐的手。似乎想说话,发出模糊的声音,艰难地吞了口水,挣扎地蹭着想要往上坐。 姚乐赶紧托住他的肩膀,坐近了去撑他,帮他坐了起来,忙不迭地安抚,「先别讲话,不急,没关係,没事了。」 关尚音歪在他怀里喘气,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侧头抵着他的胸膛,松了口气似地闭起了眼,却还是握着他的手。姚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抿着唇,眼中泛着泪光,他眨了两下,企图把眼泪逼回去。 所以关尚音抬头看见的,只是他泛红的目光,他的目光柔和,伸手按着他的头靠向自己,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额头。姚乐的嘴唇下弯,唇角震动,泪光迅速拢上了他的双眼,他用力地抱着对方的脖子,眼泪滑落,姚乐哽咽地喊着关尚音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关尚音蹙着眉,艰难地吞嚥,眼角也隐隐有泪,白白坐在他的腿弯附近,仰头看着这一切,又低了头,正在想要不要别再当电灯泡时,一隻手掌抚上他的脑袋,既熟悉又温暖,它抬眼看去,关尚音正低头看着它。 它默默地移动了几步,在他们俩之间坐了下来,把头搁在关尚音腿上,这是你让朕当电灯泡的喔。姚乐也冷静了下来,顺了顺黑猫的毛,他拉开距离,看了一眼床头,便抄起床头的杯子,要站起来时,被关尚音扯了一下,姚乐面对他询问的目光温和地说,「我去给你倒杯水,润润唇。」 他犹豫了两下,松了手。 「我马上回来。」 关尚音模糊的又应了一声,姚乐出了房门。 他看着他的背影,隐约的,叹了口气,伸手顺着腿上黑猫的毛,清喉咙似地发出声音,发喘着,他反手摸了摸鼻头的鼻胃管,艰难地吞着口水,然后又叹了口长气。 姚乐捧着水杯进门,「你现在能喝水吗?」 关尚音摇了摇头。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把水杯放在床头,熟练地从抽屉掏出棉花棒沾了水,一点点沾在他的唇上。 如此几回,他握着对方手腕,清了清喉咙,终于发出一个沙哑又清晰的声音,「不用了。」 姚乐眼睛一亮,显然对于他能说话很开心,从善如流把东西放回床头。「现在觉得怎么样?」 关尚音深吸口气又叹了出来,前倾身子把头抵着姚乐的肩膀,模糊的冒出一句,「累。」 姚乐向前靠了一些,让他垫得舒服点,抚了抚他的头,「没事了,醒了就好了,要不要我找ben来看看?」 关尚音摇头,反手抱着姚乐,含糊地喊他的名字,然后又安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几分鐘。 抱够了关尚音自己退开了,他移动双脚,想要下床,白白默默跳下床,看着姚乐问他要做甚么,关尚音模糊的回答了一句厕所。 躺了几十天,腿脚无力,姚乐搀着对方,去了一趟厕所,收拾了一番。 他要搀他回房,关尚音不要,所以又转而走到沙发上坐。沙发上叠着玄裔的衣服,它看关尚音瞟了一眼就放过了,默默跳上沙发,趴在他身边,对方伸手揉了揉它的耳朵。嫻熟的手法又搔了搔它的下巴,白白眯着眼看他神色如常,好吧,应该没发现吧?他放心的享受着按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