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芝拿起另外一瓶,这一瓶是玫瑰香。 王行长:“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姑娘,她想卖配方,要求和二小姐面谈。” 霍云芝倒了一滴玫瑰精油,馥郁芬芳,比时下的花露水味道更加柔和厚重,如果可以量产的话,肯定会受那些太太小姐欢迎。 “和我面谈?”霍云芝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 王行长:“她就是这么说的,二小姐要不要见见她。”东西实在是好东西,不然他也不会来找霍云芝。 霍云芝干脆道:“就下午吧,你去安排下。” 王行长应好,派人去东顺旅馆找人。 周晓峰要陪着阿渔一块来,阿渔不放心周婶一个人看两个孩子,便道:“我一个人去无妨,你们不用担心,我是去谈生意又不是干嘛,霍二小姐口碑极好,不是那等仗势欺人的。” 若非她口碑好,庄秋语也亲自接触过,觉得是个可以合作的人,阿渔也不会第一个找上霍云芝。 自打离婚以后,无论是周婶还是周晓峰都发现他们家小姐变得更加果决强势,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遂二人不再劝。 周婶在阿渔离开后,老生常谈的叨叨两句:“没想到小姐没事时做的那些小玩意还能卖钱。”小姐是个雅人,喜欢弹弹琴写写字,偶尔调香,后来因为姑爷,呸,负心汉的缘故,学那个什么化学,弄了些瓶瓶罐罐,说是和调香差不多。 “这哪是小玩意啊,妈,一瓶花露水一个大洋,小姐做的精油可比香水好闻,肯定更贵。” 周婶听得高兴,一直以来她都担心日后的生计,小姐有这本事就不用愁了,看着吧,离了他们尚家,小姐肯定会过得越来越好。 周婶喟叹一声:“说来,小姐是真的变了不少。都怪尚修杰那个王八蛋!” 在周婶看来,小姐的变化都是因为被尚修杰伤透了心,被逼着不得不强硬起来。 “我觉得小姐现在这样挺好的。”周晓峰大大咧咧道:“尚家无情无义,小姐要是原来那样,咱们哪能把小少爷和小小姐带出来。” 当初小姐说要把小少爷和小小姐‘偷’出来,他吓了一大跳,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中规中矩的小姐会做的事,震惊之下是兴奋,就该这样。 他尚修杰连小少爷小小姐出生时都不在身边,这几年,更是一口奶一把尿没照顾过,凭啥孩子留给他们,就凭他们脸皮厚吗?臭不要脸的东西! 周婶没觉得这改变不好,只是心疼,不是遭了罪怎么可能性情大变,觑一眼睡着的阿元阿宝,磨着后槽牙又把尚修杰和裴欣彤骂了一顿。 且说尚修杰,大半个月来音讯全无,尚修杰已经放弃,说白了到底感情上差了几分。 男人又不用经历十月怀胎,回国后父子三人相处的时间也屈指可数。再则是被孩子母亲带走,孩子应该不至于受罪,种种因素下,尚修杰渐渐释怀。 最耿耿于怀的是尚夫人,孙子孙女是她晚年的精神慰藉,亲眼看着从那么点的小娃娃长到能跑能跳,猛的不见了,就跟被挖了心肝似的,整日里催着尚老爷和尚修杰找人。 尚老爷也想找到啊,阿宝就算了,阿元可是他们尚家长子嫡孙,又生得聪明伶俐,一看将来就是个有造化的。 “彤彤那有消息了吗?”尚夫人眼巴巴望着尚修杰。 孩子失踪第三天,裴欣彤便返回南京,觉得自己再留着不大像回事,走前再三对尚夫人保证,会帮忙找孩子。 尚老爷目光一闪,裴家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帮忙找,他们巴不得阿元阿宝死在外头,这样就不会碍裴欣彤的眼睛,也就他这傻婆娘和傻儿子相信裴欣彤真的会帮忙。 尚修杰摇了摇头,安慰尚夫人再等等。 尚夫人捂着眼睛呜呜呜呜哭,这都等了二十天了,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尚老爷厌烦地皱起眉头,哭哭哭,就会哭,还不是她让庄秋语把孙子孙女带走的,要不是她蠢,庄秋语哪有机会偷走孩子,自作孽不可活。 尚老爷一甩衣袖,去找新纳的姨太太了。 得到消息的尚夫人闻讯,抓着儿子痛哭失声,这日子没法过了。 尚修杰心疼母亲却无能为力,只能干巴巴安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