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称帝后,封赏自家表弟做了唯一的异姓王且世袭罔替。后来还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平阳公主下嫁到给王世子。 武德王既是当今圣上表叔,又是当今胞妹的公公,还在战场上数次救过圣上性命,哪怕已经告老颐养天年了,依然是简在帝心的人物。何况武德王府人才济济,在朝中举足轻重。 略瘦的那位老夫人则是定国公老夫人,定国公是开国功臣,和武德王府是儿女亲家。 家中男人争气,两位老夫人自然地位尊崇,人人奉承。 “小王爷今儿没来?”一位夫人捏捏帕子,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送我们到了门口,他就和英韶这孩子先走了,说是有事,这两个泼猴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武德老王妃嗔怪着孙子和外孙,她还不知道孙子,这混小子不想被女眷缠住,所以连招呼都不愿意进来打一个就跑了,英韶这小子瞎凑热闹。 阿渔就发现在场一些姑娘包括姑娘们的长辈都露出了淡淡的失望之色,这位小王爷可真是个香饽饽。 说着话,武德王妃也看见了阿渔,美人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想忽视都难。平生见过不少美人儿的武德王妃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艳,柔情绰态,清素若九秋之菊,不过很快,她就皱了皱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眉峰皱得更紧,收回目光。 闲话片刻,吉时到将近,一屋子的人移步广场。 转了一圈,算着时辰回广场等待的魏英韶拿手肘杵了杵程晏,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提醒:“美人” 程晏微微拧眉,斜他一眼,上前迎接武德老王妃:“祖母。” 魏英韶同情地耸了耸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跟在陆老夫人身后的阿渔脚步一顿,立刻又恢复如常,那天她带着面具,这两个人不可能认得出她。 因着这两个人的出现,在场小姑娘红鸾星动,面颊绯红,彷佛空气中都多了一丝甜腻腻的桃花香。 饶是陆若灵也不例外,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 小王爷玉树临风清隽英挺,家世更是一等一的的显贵。不仅是武德王府的世子,母亲还是圣上胞妹,他本人更是宫里长大的,年纪轻轻就是从三品的中郎将。只听说性子有些桀骜乖戾,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似乎还有些命硬,克死了前一个未婚妻。 魏公子面如冠玉俊秀温和,作为嫡次子不能继承公府略差了些,可胜在脾气温和平易近人。 到底哪一个好呢?陆若灵纠结地咬了咬唇。 整场法事陆若灵都心不在焉的,眼神不受控制往那边瞟。跪在她左边的陆若琪把她的小动作看了个正着,留意到她看的是谁后,嘲讽几乎要忍不住溢出来,谁给她的勇气,她那张大脸吗? 陆若灵揪着袖口,心里想的是,若是他们家和安王府结了亲,与武德王府和梁国公府也就间接成了亲戚,日后少不了见面的机会。想着想着,捕捉到魏英韶看了过来,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差点要顺着喉咙滑出来,不等她欢喜猝不及防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魏英韶看的是颜嘉毓! 陆若灵脸上横肉跳了跳,唰得扭头怒视阿渔。 阿渔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俏鼻菱唇,皮肤苍白如雪泛着病态之色,更显弱柳扶风。 若有所觉的阿渔睁开眼,迎上陆若灵嫉恨交加的目光。 陆若灵压低声音咒骂:“骚货!” 阿渔面色微微一白,在阳光下显得透明:“三妹妹请自重。” 见状,陆若灵反倒更来劲了,声音略略上扬:“你敢做还怕我说,骚里骚气勾引谁呢,搞清楚点,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你还想攀高枝不成。” “我没有!”阿渔满面羞辱之色。 “少装了,你就能骗骗那些肤浅的男人。”陆若灵嗤之以鼻。 阿渔哀声道:“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会被人听见的。你想让所有人出丑吗,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诉外祖母了。” 陆若灵面露得意畅快:“你去说啊,我怕你不成。我就要说,我偏要说,狐媚子勾引……” “你住嘴!”羞怒到浑身颤抖的阿渔彷佛是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陆若灵脸上。 陆若灵被打懵了,别说她,就是旁人也懵住了。 “贱人,你敢打我!”回过神来的陆若灵勃然大怒,揪着阿渔就要打:“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小贱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