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改扮过的阿渔走向被当做沙包围在中间的沈克己,大家让出一个位置,就见她一脚踹在沈克己膝盖窝上,疼得沈克己叫都叫不出来,两条腿软绵绵的瘫在地上,紧接着又是角度无比刁钻的一脚,直冲两腿之间的要害。 同一瞬间,高磊等护卫本能地合了合腿,身体跟着沈克己一起抽搐了下。 阿渔无语地扫了一眼仿若感同身受的下属,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敬畏。 阿渔:“……”你们戏可真多。 沈克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他彻底晕死了过去。 隔着麻袋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阿渔想象了下他的表情,肯定非常的令人愉悦。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 跟在她身后的高磊等人仿佛还沉浸在那种只有男人能懂的惊恐之中,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阿渔微微一笑:“怕什么?只要你们做个好男人,肯定轮不着你们。” 求生欲强烈的众人表示自己一直都是好男人。 片刻后,被留在原地的沈克己一行人里,终于有一侍卫挣脱束缚站了起来,直奔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沈克己,但见他腿间一片鲜血,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探鼻息,万幸还有气。 混乱之间,终于有人发现沈克己的真实伤情,登时吓得面无人色。一人狂奔回城通知荣王,剩下的人抬着沈克己快速回别庄。 本就被傍晚沈克己的发疯弄得精疲力竭的荣王闻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又被掐着人中强制唤醒。两个护卫架着腿脚发软的荣王上了马车直冲别庄。 如临大敌的郎中见到荣王,大松一口气,终于来了个能做主的,急忙把情况如此这般一说,给了荣王两个选择。 去势保命;不去势拼运气,一旦感染恶化,大罗神仙都无能为力。 荣王面色灰白,近乎卑微地哀求:“他一个男子去了势,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没有不去势的保命方法。” 同为男子的郎中也表同情,但是爱莫能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王爷不如请御医来瞧瞧,兴许有法子,只是务必尽快,多一刻大公子就多一分危险。”他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这郎中是荣王妃先前为沈克己搜罗来的,最擅长治疗这方面,不比宫里御医差,他都说没办法了。 望了望被绑住手脚歇斯底里嘶吼的沈克己,又看了看郎中无能为力的脸,荣王红着眼睛咬牙作出决定:“救命要紧。” 因为剧痛而无比清醒的沈克己咆哮,五官狰狞移位:“不要,父王你杀了我吧,我不要,父王你让我死个干脆。我不要当废人,我不要!” “你死了,让你母妃怎么办,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荣王痛心疾首。 沈克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见荣王要让人阉了他,他吓得涕泗横流:“不,不要,我不要!”剧烈挣扎间,险些挣脱手脚爬起来。 荣王伤心之至,老泪纵横:“动手吧。” 沈克己声嘶力竭地大吼:“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一刀杀了我!” 荣王闭上眼,落荒而逃。纵然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可在这一刻依旧心如刀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是为了能让他当个男人,所以再三容忍阮慕晴,到头来还不是做不成男人。 荣王泪流不止,还不如之前,之前好歹还是个全乎人,如今却成了真真正正的残废,他到底图个什么啊! 回想一年前还风平浪静幸福美满的生活,荣王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自己要是管得严厉一点,不那么纵容发妻嫡子胡闹,也许就不至于落到这境地。 好半响,郎中擦着汗出来,说一切顺利,又委婉表示,请荣王派人看着点沈克己,免得他一时想不开。 荣王嘴里更苦,塞了一把黄莲似的,看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沈克己,荣王不敢再细看,踉跄着离开房间。 “到底怎么一回事情?”荣王气急败坏质问。 跪了一地的侍卫便把来龙去脉叙述一遍。 荣王暴躁地来回走,就像一头困兽:“他们就没说为了什么?” 侍卫:“他们上来就打,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 荣王脑门上的青筋一跳又一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形容可怖。 “会不会是刘家做的?”其中一个侍卫大着胆子道,大公子刚冒犯了刘家还骂得那么难听。以刘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