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求求您,不要再说复礼了。” “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住了,可婉妤这七年来又被了说了多少回,更过分的指责数不胜数。” 真定大长公主不觉同情反倒更加憎恶:“明明是你们的问题,却把罪名推到婉妤身上,把她一个女子推到风口浪尖任人耻笑,你们倒好,一个成了好丈夫,一个成了好婆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 真定大长公主点了点沈克己,又指了指荣王妃:“丧尽天良!” 沈克己浑身一颤,就像是一只被戳破了的河豚,瞬间颓败下来。 荣王妃面颊发烫,低声下气地哭诉:“姑母,婉妤对复礼恩重如山,我们铭记于心。” “放屁!”真定大长公主气得说了脏话:“但凡真有感恩之心,你们怎么会毫不怜惜她的处境,让她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压力。” “姑母,我们有解释的,可那些人。”荣王妃悲声。 “糊弄鬼呢,婉妤年轻犯傻,你以为我也傻,看不穿你们那点伎俩。你们所谓的那些解释只会替你们自己扬名,反而让婉妤名声更差。” 真定大长公主冷笑:“你们嫌弃不举不好听,可以退一步说沈克己早年受过伤不易有孕,安国公的三儿子体弱子嗣艰难,不也活得好好的。再不济,安排个人,假流产也罢想办法从另外几房悄悄抱养个孩子过来也成,沈克己的名声保住了,婉妤也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贤惠。 可你们呢,你们什么都没做,就由着婉妤被唾沫星子淹没。因为在你们看来,不值当为了婉妤的名声去冒险,反正被骂的是婉妤,还能成全你们做好人,干嘛费心费力去冒险折腾。” 荣王妃因真定大长公主的话一阵心惊肉跳,她稳了稳心神:“不是这样的,姑母,是我们愚钝,没有想到万全之策委屈了婉妤,回头,回头我们立马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荣王妃对阿渔还抱着希望,她那么喜欢自己儿子,就算失望伤心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断情绝爱的:“婉妤,是我们蠢笨委屈了你,现在母妃知道错了,我这就安排下去。” 阿渔凄然一笑:“王妃,你们是真的没想到,而是想到了不愿意去做?” 真定大长公主说的道理,直到阮慕晴出现原身才明白,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荣王妃心头剧烈一跳,知道她已经生了隔阂。事到如今只能咬死了没想到,难道告诉她,自己早就想过真定大长公主说的那些办法,但是觉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而不愿意去做。 荣王妃忽的悲啼:“婉妤,这些年母妃怎么对你的,你当真就感觉不到。关心则乱,我失了章程是真,但说我故意,却是诛心。”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这个女诸葛会想不到这些。以前你不屑去做,现在也不用做了。” 真定大长公主神色冰冷。 荣王妃心头一震,悚然望着真定大长公主。 真定大长公主冷冷吐出两个字:“和离。” 荣王妃心跳漏了一拍,急声:“姑母使不得,两孩子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何能轻易割舍。姑母,我已经派人去寻访名医,复礼的病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婉妤对复礼的恩德,我们铭感五内,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和离总得有个理由,用七出之条吗?谢家岂肯让女儿背负这样的污名,他们肯定会说出去,到时候儿子必将身败名裂,就是他们荣王府也被嗤笑唾骂,说不得儿子的世子之位都要保不住。还要大大得罪谢家,他们娘儿俩完了。 “再待在你们府里就是最大的委屈,”真定大长公主气苦:“我金尊玉贵养大的孙女,却被你们骗进火坑,守了七年活寡不说还要背负污名。我们谢家哪里得罪你们荣王府了,你们要来这样害我们。你也是有女儿的,要是你女儿被人在这么对待,你心不心疼?” “我告诉你,今天这婚,你不想离也得离。” 真定大长公主掷地有声。 本欲兴师问罪最后被问了罪的荣王一直臊得不敢再出声,此刻眼看事态恶化,不得不硬着头皮发声:“姑母息怒。” 荣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是我们对不住婉妤,可和离不是小事,还请姑母三思。” 真定大长公主讥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哦,你们荣王府的后是后,我家婉妤无后就不是事了。我们谢家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是你们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自己说的话原样打回来,荣王一张脸红红白白十分精彩,不禁迁怒荣王妃和沈克己,都是他们干的好事,引得他误会说出那般打脸的话来。 真定大长公主又把火烧到装死的沈克己身上:“你不是说要怎么样都行吗,我就要你写一封和离书,你还不快写。” 沈克己四肢一片冰凉,脸颊肌肉不断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