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笑容凝固:“老奴不是这个意思。”瞧了瞧方向,白嬷嬷没再继续跟,抓了个小丫鬟,让她赶紧去禀报王妃,世子妃彷佛要回娘家。 白嬷嬷暗暗一撇嘴,她是很看不上这位世子妃的,自己不能生,还霸占着世子不许别人生。也就是他们家世子人品贵重王妃和善才这么纵着她,搁别人家里头,这种媳妇早就休了,就算不休,也该夹着尾巴做人,她倒好,猖狂得没边了,还敢跟世子发脾气,当真是客气当福气。 荣王妃和沈克己一听阿渔要回齐国公府,心里一突,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生怕阿渔带着情绪回去无意中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 母子俩拔腿就追出门,紧赶慢赶,总算赶在阿渔离开前赶到了侧门。 阿渔正准备上马车。 “婉妤,我已经说过复礼了,他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荣王妃好声好气,看了一眼沈克己。 “婉妤,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不会了。”沈克己慢慢道,目光诚挚。 此话一出,边上的丫鬟婆子都竖起了耳朵。 阿渔溜一圈周遭,这群人必是在脑补自己无理取闹耍性子,而沈克己就是那个深情又包容的好丈夫,荣王妃更是一等一的好婆婆。总是这样的,这对母子有意无意地往谢婉妤头上泼脏水,她善妒的名声,母子俩在人前的卖力表演功不可没,显得他们善良深情,反衬出她的不识大体。不说别人,就是谢家人也因此觉得对不住沈克己,没少明里暗里帮衬他。 阿渔轻轻落落的一笑:“母亲和世子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怎么了,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我。” 荣王妃和沈克己脸色微微一变。 阿渔:“我想去清月庵住几日,求求菩萨保佑。” 荣王妃整整脸色,温声说道:“那让复礼送你去。” “世子明儿还要去衙门,不必了,且我也想一个人静静。” 这话是阿渔看着沈克己说的,这是他最爱的一句话。 沈克己霎时变得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撇了撇视线。 话说到这份上了,荣王妃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让她路上小心。去的是清月庵不是齐国公府,她也就放心了,过上几日,谢婉妤的气就该消了,再让儿子好生哄哄。 与他们道了别,阿渔坐进马车,不着痕溜一眼母子俩,虽有些不自在,却并无多少担忧之色,可见在他们并不怎么担心她会说出去,对谢婉妤的痴心,他们倒是有把握的很。 阿渔呵了一声。那个对沈克己痴心一片恨不得掏心窝子的谢婉妤死了,被你们活活逼死了。 晚上,阿渔一个人霸占整张床,身心舒爽,和那种人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不是一个被窝,也恶心的够呛。 阿渔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离开清月庵去了二十里外的烟霞山庄,谢家老祖宗真定大长公主就住在这散心,老太太年近七十,精神矍铄。 前世,齐国公谢威通敌叛国,父子四人负隅顽抗当场伏诛的消息传回京城,惊闻噩耗的真定大长公主中风瘫痪,不过数日光景便撒手人寰。不然荣王府哪敢这么过分。 见到孙女儿,真定大长公主很开心,不过马上意识到这个时辰不对:“你打哪儿来的?” 阿渔垂了垂眼,轻轻道:“从清月庵来的。” 真定大长公主心里一动,观她神色有异,和颜悦色地说道:“遇上什么事了,和祖母说说,兴许祖母能给你出出主意,再不济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心里大概有数,她这孙女诸事顺心,唯独一桩不顺心——成婚七载一无所出。 阿渔突然红了眼眶。 真定大长公主惊了惊,这丫头向来要强:“谁让你受委屈了,你说,祖母替你出气。” 阿渔扑进真定大长公主怀里。 真定大长公主心疼地搂着她,循循善诱。 半响,阿渔像是经过了一番剧烈挣扎,终于松了口:“祖母,我好累,这些年下来,我真的好累,我撑不住了。” 真定大长公主哪见过她这样,心揪成一团:“撑不住咱们就不撑了。你先告诉祖母,到底是什么事?” “祖母,二房有喜了。”阿渔凄然。 闻言,真定大长公主嘴里发苦,被人塞了一把黄莲似的。 阿渔苦笑:“只怕现在就有不少人背后对我说三道四,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真定大长公主心疼不已,这些年孙女受的苦,她岂不知。有时候她都想劝孙女想开些,可她自个儿就是不许丈夫纳妾的,如何不懂孙女的坚持,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凭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