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得直抽抽:“盼娣怎么能这样,她怎么可以打你们的。”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说话的是翠婶子,两家离的近,可没少听见看见周大柱一家怎么磋磨小女儿,撇着嘴道,“一家子把人当牲口,还不兴人家反抗了,要是我宁可去外面讨饭,也比留在家里强。” 一脸横肉的周父鼓着眼睛,恶狠狠道:“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说话。” 翠婶子心里发怯面上不肯露,哼了一声:“我还懒得说呢。”转身就走了。 其他人想起周盼娣过的那日子,也觉得不是滋味,三三两两地走了。 “要我说盼娣丫头还是别回来了,在外面讨饭也比留在这个家里强。” “可不是,回来了还不得被周大柱打死。可怜丫头,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这周大柱两口子也是的,这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不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见过偏心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 “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可怜见的丫头。” …… 村子里头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大家伙儿都在议论周大柱家的事,正津津有味地说着闲话,两名衙役出现在村道上。 这年月,对于官差老百姓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无人敢上来攀谈,被喊来问路的村民磕磕巴巴回话:“周,周大柱家就在前头,左拐再右拐再左拐,池塘边上三间青瓦屋的那户就是。”说来周大柱家的条件在村里算好的,大多数人家还住着土屋草屋,他们家早就住上了瓦房,据说早年周大柱在外面跑的时候挣了不少银子。 指了路,哪怕心里猫抓似得好奇,村民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问,目送衙役走远,抄了另一条路前往周大柱家瞧热闹。周大柱家摊上什么事了?居然招来了衙役。 见到衙役,周父周母下意识白了脸,周母紧张地搓着手。 周父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差爷?” 赵海上下扫他一眼,这案件可能牵涉到京里贵人还是女眷,大人吩咐了暂且保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赵海:“有一桩失窃案须找你们两口子了解下情况。” 周父小心翼翼地说道:“差爷,这,啥子失窃案?” “到了衙门你就知道了。”赵海一个眼色打给张超,张超直接进了正屋。 “差爷,这,这……”周大柱想阻止又不敢阻止地看着赵海,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尽道不明的不安。 张超依着阿渔的话,在床头墙壁第二排砖头里面找到了一个巴掌长宽的木盒,里头是七八件拿手帕仔细包起来的首饰,一看就不像是周家这样的人家该有的东西。 见张超捧着木盒走出来,周父瞳孔缩了缩,冷汗唰地冒了出来。胆小的周母手脚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张着嘴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冷汗如注的周父煞白着脸:“这……这是我们山里捡到的,捡到的,差爷,都是我们捡到。” 经验丰富的赵海一看,就知道这两口子有猫腻,对阿渔说的话信了大半。混淆侯府血脉,这两口子真够能耐的,想起那个瘦的不成样的小姑娘,已为人父的赵海厌恶地看着满脸横肉的周父:“是不是捡到的,大人自有定夺。” 周父全身发寒,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打颤。 周父周母被衙役压走。周招娣和周小宝忍着浑身的痛,哭哭啼啼跟在后面,满眼的惊惶无措。 今天是怎么了?周盼娣造反,爹娘还被抓走了。 另一厢,衙役找到了当年给周母接生的产婆王婆子,王婆子接生手艺好,没少给大户人家接生,是以胆子也大,噼里啪啦地说起来:“周家村周大柱家的女儿,我记得,屁股蛋上那么大一块胎记,半个屁股蛋都是,橘红色的。老婆子接生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胎记,幸好长在屁股蛋上了,要是长脸蛋上,这姑娘可不是毁了。” “我肯定不会记错,那么大一块胎记,想忘也忘不了啊。” 衙役:“除了你和周大柱两口子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他们一个村肯定有人知道啊,那么大,那么大一块胎记呢!”王婆子双手比划着,语气惊叹。过去这么多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