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和床单,连锋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哪怕晕过去之后,他的眉心也紧紧拧着,可见之前他经历了怎样的痛楚。 想起刑警爹握着她手腕,生怕弄疼她的画面,姜眠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眠眠。”天师爹心疼极了,他把姜眠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膀。 “爸爸,我没事。”姜眠心中一暖,对着天师爹笑笑。 现在就等刑警爹醒来,余光看到药盒,她忽然想起来,刑警爹就是在打开药盒,才“蛊发”的。 难道她炼制的伤药中的某一味药材,能引得蛊虫发作? 她回想炼制伤药的原药料,眉头紧皱。 祁晏书伸手拿起伤药,揭开盖子闻了闻,随后将伤药放下,眉心微拧,片刻后,他道:“这药中有‘风草子’的味道。” 姜眠惊讶,祁晏书只是这么一闻,就能闻出她炼制的药中,包含了哪些药材? 她炼制的伤药中,风草子确实是其中一样原材料。 “风草子极受蛊虫喜爱。”祁晏书只说了这么一句。 姜眠明白过来。 在刑警爹揭开药盒后,他体内的蛊虫闻到风草子的味道,是以兴奋,从而蛊发。 姜眠垂眸看伤药。 也是巧合,如若不是她炼制的伤药中有一味风草子,引得刑警爹体内蛊发,恰好懂蛊的祁晏书也在。 否则,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刑警爹中蛊。 或者,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沉浸在刑警爹体内的蛊虫之中,没有注意天师爹看向祁晏书的目光有些怪异。 天师爹心内惊讶极了。 他虽然感觉到连锋不对劲,但没想到他居然会中蛊。 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祁晏书居然懂蛊。 以前没听说过了尘懂蛊啊,再者,师叔也不懂蛊,了尘是怎么懂的? 蛊术这种旁门左道,向来为玄门中人所不齿。 蛊出没的地方多在苗疆之地,这些人很自觉,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踏出自己的小圈圈,只会待在那一片方位。 而且蛊难练,即便是养蛊人,也不会轻易使用它们。 不过天师爹明白,连锋解蛊一事还得靠祁晏书,是以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什么也没问。 有求于人嘛。 他默默的陪在宝贝女儿身边。 这就是四个爹最不希望遇到的情况—— 四个爹当中,刑警爹的职业最危险。 其实,如果真要按危险论个数值的话,天师爹才是最危险的。 可因为其他几个爹坚定的相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不相信他,只当他是神棍,因此一致认为刑警爹的职业最危险。 到最后连天师爹也觉得是这样——刑警爹常常出各种危险任务,面对社会上各种各样的犯罪者,而这些犯罪者大多都是内心极度阴暗变态,毫无人性。 他会直面最邪恶的人性。 为了揪出一个又一个犯罪者,他时时刻刻处在各种各样的危险当中。 刑警爹这一次去毒窝当卧底,不是他第一次卧底任务。 他卧底过多次,每一次的卧底任务都极度危险。 因此,哪怕四个爹不对付,但对上刑警爹时,总会多一两分尊敬,无关其他。 因为他总处在各种危险之中,总担心他会出事,他若出事,宝贝女儿肯定会伤心和害怕。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四个爹私底下有约定,说是四个人的约定,其实也就是针对于刑警爹的——出任务的时候多想想女儿,保命为第一要事。 所以每次刑警爹出任务,都会给姜眠买礼物,他心里会带着要完成任务,活着回去把礼物送给女儿的念头。 前几次的礼物没有送出去。 这一次的礼物送出去了,刑警爹面上虽然不显,实则心里极为高兴。 只是他向来寡言,情绪不外露,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安静的病房被一阵铃声打破——姜眠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唐安安打过来的。 “爸爸,祁叔叔,我去外面接电话。” 出了病房,姜眠坐在休息椅上,接通电话。 “眠眠,都十一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今天姜眠的戏在下午一点,唐安安知道姜眠昨晚回家了,想着姜眠应该没那么早回剧组,所以也没打电话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