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你的马而已,您就轰我走,真是没耐心!” 她虽然还有些害怕,但神色间的怯懦已经消失大半,很显然,对马术的渴求,战胜了她的恐惧。 “来吧!”江令宛放出豪言:“不就是一匹马吗?有什么好怕的!五舅舅你看着,我今天一定驯服了它!” 小姑娘昂首挺胸,两腮酡红,双唇微微抿着,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 这样的场景有些搞笑,可萧湛却笑不出来,心里反而生出一种骄傲、心疼的情绪。 其实小姑娘家家,不会骑马也没什么,但是他知道,她想要月考前三的名次,想要参加四如堂教谕选拔。 她有决心,他自然要帮她。 不是直接送她到那个位置,不是将她想要的捧到她面前,而是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前行,陪她走到目的地,看着她亲手攫取胜利的果实,赢得属于自己的光芒。 这才是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真正需要的。 …… “握住缰绳,固定马头,左手抓鬃,右手撑鞍,踩马镫,抬右腿,翻身,跨坐。” 萧湛一边讲述要领,一边演示,行云流水般流畅,猎豹般敏捷矫健,举重若轻,动作优美熟练。 整个过程中,那匹黑色骏马连动也未动一下,与它的主人一样沉稳。 前世,主子有一匹名叫红玉的汗血宝马,它不仅神骏彪悍、日行千里,还主子心意相通,按主子的号令行动,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令行禁止,聪慧无双。 萧湛的这匹黑马俨然不输主子的红玉。 江令宛突然信心倍增,觉得有萧湛,有这匹黑马,她一定没问题。 “现在换你。”萧湛从马上下来,将马缰放到她的手中。 尽管江令宛想象的很美好,当真正去做的时候,被马甩下来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脑海,她本能就想弃马而逃。 萧湛冷静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许退,握紧马缰。” 与此同时,他大手覆在江令宛的手上,紧紧握住:“不要怕,我在。” 江令宛喉头发哽,没办法说话了,她挣了几下根本挣不开萧湛的手,只能咬着牙踩上马镫。 踩了几下踩不住,然后脚就被萧湛抓着,牢牢按在马镫上。 手抓得稳稳的,脚也踩得稳稳的,马也纹丝未动,稳定如山。 从前那种摇晃不动,踩不稳,站不住的情况没有出现,江令宛心头大定,回想着萧湛上马的样子,脚下用力,一抬腿,翻上了马身。 她心里还是害怕,翻身的时候忙把眼睛闭上了。 萧湛抬着头看她。 小姑娘双唇苍白,脸颊绯红,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紧紧贴在额头上,她眼睛闭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看不到了,卷翘的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泪珠,看着像经雨的花蕾,可怜又娇弱。 这样怕马,还这样为难自己,真是个倔强的小姑娘。 萧湛松开手,才动了动,就被她一把抓住了:“别松开。”她声音哽咽,已经带了哭腔了。 萧湛就不再动,由她抓着他的手,像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萧湛看了一会,声音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好,我不松开。” 过了一会,他才轻声问她:“你要不要睁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