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昕眉眼弯弯,摊了摊手,语气无奈,“可谁让我有一个超级厉害、天下第三的同桌呢,有她在,刻名芙蓉花我也只能想想罢了。” 江令宛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你别难过,等我拿到芙蓉银花,给你看看,这样就不仅仅是想想了。” 她故作大方,夸张道:“到时候,你想摸摸也是可以的。” 程静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那我把手洗干净,等着摸一摸芙蓉花了。” 两人有说有笑着朝食堂走,欢乐的笑声洒了一路。 “嘁!”身边传来不合时宜的冷笑,“不过是倒数第三名,竟然也要拿芙蓉花,真是大言不惭,不自量力!” 乔燕儿一脸鄙视,仿佛江令宛说了多么可笑的话。江令媛脸色倒是如常,眼底却也带着不以为然。 江令宛瞥了乔燕儿一眼,笑着将她的话原话奉还:“对呀,我是倒数第三名不错。可某人是倒数第一名,竟然有脸来嘲讽我这个倒数第三,这何止大言不惭、不自量力,简直是厚颜至极、恬不知耻。” “你……”乔燕儿被揭了短,面皮顿时涨得通红,却无法反驳。 没办法,谁让她是倒数第一呢。同样是倒数,可倒数第三,就是比倒数第一有面子。 乔燕儿好气呀,她咬着牙根道:“你不过是运气好,所以分数才比我高一点点。这次月考,我一定会超过你。” “哦?”江令宛抬起眼皮,语带挑衅,“这么说,你要跟我比试?” “比试就比试!”乔燕儿一声冷笑,“难道我会怕你不成?” “好!”江令宛一声哂笑,“既然你想让我羞辱,我又怎么能拒绝?说吧,怎么个比法?” 乔燕儿眼神犀利,声音拔高:“就比这次月考,你我二人,谁名次低,谁就给对方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一整月,你敢不敢?” “那就说定了。”江令宛瞥了乔燕儿一眼,挑起嘴角,“我等着你给我端茶倒水、铺床叠被。” 乔燕儿冷笑连连:“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 两人直视彼此,用眼神对战良久,又一声冷笑,转身离开。 程静昕提醒道:“你要跟乔燕儿比试的时候,我看到江令媛本想阻拦乔燕儿,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又没去阻止了。她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不用管她。”江令宛心情颇好,“这一次,我一挑二,将她们二人都打败就是了。” 程静昕抿嘴一笑,不再担心了。 到了午休,江令宛、江令媛竟各自躺下,同处一室,两人俱视对方为空气。口舌争辩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在月考时压过对方,才能扬眉吐气。 不一会,安静的房间里就传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江令媛等了一会,翻身侧躺面朝里,偷偷从枕头下抽出书本,无声默读。 …… 转眼一天课程结束,傍晚放学,依然是江令宛与程静昕一起,到了女学门口,程静昕问:“顾金亭怎么没来接你?难道他跟江令媛坐一辆马车了?” 她眉头轻皱,不高兴地替江令宛抱不平。 被朋友护着的感觉真好,江令宛不由莞尔,笑意从心底流到眼底:“他去四如堂了,我也要去四如堂借书,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了。”程静昕释然一笑,揶揄地眨眼,“我若是去了,某人必定不高兴了。” 江令宛瞪她,拿她没辙。其他时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调侃,往往是江令宛占上风,唯有这件事,江令宛说不过她。 见好友吃瘪,程静昕哈哈一笑,心满意足而去。 四如堂合六大书院之力建成,它坐落在六大书院之间,进门便是一条宽阔笔直的大路,迎面可看到一座高大宏伟的三层大殿。大殿门楼上挂黑漆金字匾额,上面大字铿锵有力、龙飞凤舞,正是“藏书楼”三字。 不愧是六大书院合力建造、太宗皇帝亲笔提名,赫赫有名的大齐第一藏书楼,的确肃穆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