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以前阮卿的脸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睡觉的时候显得有点圆鼓鼓的,如今阮卿比从前瘦了许多,虽然更有风情了,但夏明之却总希望他能胖一点。 但这天傍晚阮卿就回去了,没有在夏明之这里留宿。 夏明之留他也没用,阮卿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我约了人有事。” 又是约了人。 夏明之心里头的酸水咕咚咕咚往外冒,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难看。可他还记着上次在酒吧里,一个没看住就有一个小omega要勾搭阮卿。 夏明之牙酸地想,他不防不行啊。 “你周末还有工作吗?”夏明之靠在旁边问,特别有冲动把阮卿的东西藏起来,“你们杂志社太不是人了。” 阮卿一眼看穿他那点心思。 “不是工作,”阮卿好心地给夏明之塞了半颗定心丸,“但也不是约会,是商量别的事情。” 夏明之知道自己挽留不住阮卿了。 阮卿还不要他送,坚持自己打车去约定的地方。 离开夏明之家里的时候,他站在台阶下头和夏明之接吻,如今傍晚了,落日的金色洒了两人满身。 夏明之垂着头吻阮卿,阮卿的睫毛都被落日染成了金色,似乎抖一抖都会落下一点梦幻的金粉。 - 离开夏明之家,阮卿打车去了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巷子。 这条巷子也不在市区,又不是什么热门地点,巷子口的一户人家种着山茶花,红色白色都有,开得很漂亮。 阮卿走到最里面,这里头是个有些年头的小别墅,门上挂了一个木牌子,泼墨写意两个字——刺青。 连个名字都没有。随性又任性。 这个刺青工作室是小师父朋友开的,据说虽然地处偏僻但生意极好,小师父一个电话打过去叽叽喳喳了半天,逼着朋友迅速给阮卿插队。那朋友不堪其扰,连连败退,不得不签下不平等条约,说只要五点以后找她,哪天都行。 结果倒是阮卿迟迟下不了决心。 大概是伤疤在手表后头藏久了,也藏出了一点安心感,如今要用一副图案盖住,总还有点不适应。 那时候他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和夏明之重新勾搭上,倒是帮他做了决定。 阮卿按了门铃,不一会儿老板就来开门了。 是个挺年轻的女孩子,穿着一身黑,头发倒是漂亮的酒红色。她是认识阮卿的,笑了一下,请他进来。 进到工作室里面,这女孩明显也不爱多话,只是默默准备工具。 阮卿把手上的手表脱下来,露出那两道显而易见的肉白色伤口,她也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什么也没多问。 阮卿觉得这样挺好。 这个小别墅里非常幽静,身边是个温柔却话不多的纹身师,手腕那里有点刺痛,却不至于不能忍。 阮卿纹身的图案倒是早就想好的,墨黑色夹着靛蓝色的一只蝴蝶,狭长,正好覆盖他的伤疤,将那条肉白色的伤口覆盖著。而蝴蝶身子的两端则延长出一条花绳,上面是细小的花苞,嫩粉色与青绿色,包裹在手腕的另一侧。 这个图案是小师父选的。 小师父的手指在阮卿的伤口上轻轻抚摸,他并没有露出怜悯与小心翼翼,而是低头亲了一下那道肉白色的疤。 “卿卿,虽然你的伤口也很美,但蝴蝶跟花,也是很漂亮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