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只好把心事放下陪周云琴玩耍。 先摇了会儿拨浪鼓,又用绒布兔子逗引着爬了一阵子,便听院子里小丫鬟急匆匆地禀报,“刚外院说,宫里那个大皇子过来了,要找大爷,寻欢说大爷出门了,大皇子就要请奶奶过去问句话。” 楚晴思量片刻,开口道:“就说我身子不爽利不便见客,有事问寻欢便是,他是一府管家,府里大小事宜再没有瞒过他的。” 丫鬟应着出去了。 没多大工夫,丫鬟气喘吁吁地又进来,“寻欢按照奶奶所说答复了,大皇子却不应,非得当面跟奶奶谈,否则就要硬闯。寻欢说他带着四五个官差,怕是拦不住。” 没了大长公主,加上顺德皇帝眼下卧病在床不知生死,周府没人撑腰,就跟寻常百姓毫无二致,大皇子如果硬闯,护院们是不敢硬拦的。 可萧文宜已经走了,周成瑾也不在,早晨萧文宜穿得那件太监衣裳早就吩咐人烧掉了。 大皇子特特地叫她过去干什么呢。 楚晴苦思冥想想不出来,看着面前正啃手的周云琴,深吸一口气,吩咐奶娘给周云琴穿戴整齐,“把她抱到后罩房问秋她们那边,不管前头发生了什么都不许出来,除非我亲自过去找你。” 奶娘许是经过事儿,神情很镇定,“奶奶放心,我一定护好大小姐。”抱起周云琴毫不迟疑地穿过厢房旁边的小门往后头去了。 楚晴又看向暮夏,“你换件粗使丫鬟的衣裳,从花园那边来回送菜送炭的角门出去,到国公府找大伯父,请他赶紧过来,越快越好。大伯父不在就找大哥或者四哥。” 暮夏半点不敢耽搁,小跑着离开。 楚晴想一想,叫来知书,“你跟沐恩伯府的人熟悉,找个僻静的地方架着梯子,叫那边的人跟伯爷说一声,说这边有事,能否请他过来看看。” 不管怎样,沐恩伯有爵位在身,且论起来算是大皇子的表叔,如果他肯来,大皇子或许能有所忌讳。 可楚晴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 先前传话的小丫鬟第三次跑进来,话已经说得有点不利索了,“大皇子,大皇子正往这边走……伤了两个护院。” 楚晴霍然起身,“跟他说,我病得见不了人,得换了衣裳才能过去。” 丫鬟脚没站稳就转身往外跑。 楚晴对着镜子瞧了瞧,把鬓边碎发理顺,叫上半夏,“你敢不敢跟我出去?” 半夏低头细声细气地说:“我敢,可我不像暮夏那么会说话。” 楚晴笑道:“不用你说话,只管在旁边站着就行。”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观月轩,正瞧见悠然居旁边厨房里打杂的婆子抡着斧子在劈柴,她力道足,笨重的斧子使起来毫不费劲儿。 楚晴眼睛一亮,上前问道,“府里还有多少柴火?” 婆子擦擦脑门上的汗珠,指着身后半人高的柴堆,“劈好的就只这些,另外还有树枝木头桩子没劈……我们往常都是现烧现劈,不用非得都劈出来。” 婆子怕楚晴嫌弃她干活偷懒,连声解释。 楚晴却根本没在意这个,追问道:“没劈的有多少?” 婆子想一想回答道:“还能烧半个月,王管事说等进了腊月门再买上几车留着过年用。” 楚晴点点头,沉声道:“待会儿你仔细听着,要是二门上有人尖叫着走水,你就把这堆柴点了,火不用多旺,烟越多越好。不过小心别把房子点了。” 婆子干脆地回答:“浇上一桶水,管保烟大的睁不开眼,奶奶等着瞧好儿吧。” 再走几步,楚晴果然看到了暮夏说的黑色獒犬,獒犬半躺在地上,远远看着只觉得皮毛乌黑发亮,及至走近,獒犬蓦地支楞起耳朵侧过头来,那双眼睛黑黝黝地闪着绿光极为瘆人,口中还发出呜呜的低咽。 躲在暗处的小厮见了,忙呵斥一声,獒犬复又低下头懒洋洋地躺着。 楚晴心底发毛,虽知有小厮在,獒犬不会乱来,仍是远远地绕开了。 两人不慌不忙地往二门走,还没出二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