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瑾笑着应道:“送他衣裳还不如送个婆子过去,帮着炖点汤水。” 楚晴苦恼地说:“先生肯收衣裳,人却未必,他不喜欢屋里很多人。” 听起来很了解他似的。 周成瑾就看着她笑。 楚晴醒悟过来,急忙解释,“我也是猜得,以前先生府里只用了一个丫鬟伺候沈太太,沈太太过世后,丫鬟就辞了。” 周成瑾笑意更浓,点一下她的鼻尖,“别慌,我没多想。” 楚晴气结,没多想还笑得那么别有深意干什么。 周成瑾展臂拥住她,下巴抵在她额前,鼻端正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深深地吸了口气。 要是搁在从前,他没准还会吃味,现在却完全不会。 他又不傻,每天看楚晴缱绻缠绵的眼神就知道她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平白无故地为个外人置什么气。 他只是想逗逗她,看着她着急解释的样子很让人开怀……又有些感动。 一念及此,周成瑾索性使力把楚晴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像抱婴儿般拥着她的后背,“我的傻苒苒,我了解你,也相信你。” 声音低且柔,好似酿久了陈年好酒,散发着醇厚的男人气息。 楚晴靠在他肩头,不由沉醉,就听周成瑾续道,“你已经有了我这颗珍珠,哪里还会在意其它鱼眼。” 有这么自吹自擂的吗? 公平地说,沈在野容貌清俊并不输于他,可在才学上面,十个周成瑾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沈在野。 还大剌剌地说自己是珍珠,别人是鱼目。 普天之下,也就周成瑾能说出这种话来。 楚晴瞪了眼瞧他,眸光似笑非笑,神情似嘲非嘲,别有动人之处。 自楚晴显怀,周成瑾就克制了自己不怎么闹她,及至大长公主去世,又是守了两个多月的孝。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小半年不再一处了。 眼下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这般似嗔似娇的神情,要是真能隐忍得住不做点什么,那就不是周成瑾了。 他毫不迟疑地低头吻下来。 楚晴根本来不及躲避,被他亲了个正着。 她的唇柔软甜美,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周成瑾身子一僵,就感觉身体某处已变得斗志昂扬。碍于楚晴身体不敢胡作非为,却含了她的唇,泄愤般啃咬厮磨,肆虐片刻,重重叹口气贴着她耳畔委屈地说:“苒苒,我想你了,想要你,没日没夜地要……唉,看得见摸不着却吃不到嘴里,这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楚晴刚生完孩子,身子还疼着,根本没有想法,却被他露骨的话羞得满脸通红,又觉得好笑,窝在他怀里直不起腰来。 周成瑾感觉到她的笑意,越发气恼,恨恨地道:“等你身子好了,不是,等祖母的孝满了,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要熬,咱俩一起熬着,不能只是我干熬。” 不都是说女人怀孕受累,抱怨男人寻欢作乐不体恤她们,到了周成瑾嘴里怎么竟反过来了,好像他才是委屈受罪的那个。 楚晴“吃吃”笑出声,惹得周成瑾又缠着亲了好一阵子,才将她放回床上。 日子便是这样一天天地过,有了周成瑾的悉心照顾,楚晴月子里吃得饱睡得香,脸色越发红润。 小婴儿重了四斤多,身子也长了不少,小脸蛋长开了,米分米分嫩嫩的极招人喜欢。 满月仍没大办,只有卫国公府和忠勇侯府的近亲来吃了顿素斋。 这期间楚晴收到了周琳的信,内容不多,主要是祝贺楚晴生女,又问起大长公主去世和分家的情形,想必高氏曾跟周琳提过,而周琳并不完全相信特来求证楚晴。末尾惆怅地提了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