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竟然把她身边的丫鬟摸了个门儿清。 楚晴不由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周成瑾“嘿嘿”地笑,哪肯说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去,打眼一看就能瞧出几分端倪来,只管往寻欢身上推,“让寻欢打听的,怕人多口杂,把这边的事情传到外头去。” 楚晴并未多想,问起他找太医的事情,“都过了好几个月,还能有效用吗?” 周成瑾眯了眼笑,“不如刚结疤时见效快,但多少能消一些。” 楚晴感觉也是如此,点点头,“总比不抹强,我这就帮你抹上吧,一天抹几次?” “一次就行,净过面之后抹,再揉半刻钟。”周成瑾目光闪了闪,起身到净房洗把脸,躺到床上,扬声道:“到这边来,躺着得劲儿。” 楚晴莫名地觉得心慌,可瞧见他一本正经地等着,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周成瑾微闭着双眼,“不用太多,指甲挑一点揉开就行。” 楚晴应着,果真挑了一小点,点在他眉间疤痕处,仔细地抹匀了,轻轻地揉按。 先前只觉得他容貌俊美,如今离得近瞧得仔细,才发现他眼窝有些凹陷,显得目光有些深邃,而鼻梁挺直,配上紧抿着的唇角,好看得教人移不开眼。 虽没有明怀远谪仙般高雅清远的气度,却多一种值得人信赖的刚毅。 只是这道突兀的伤疤破坏了那种美,平白添了几许冷厉。 楚晴暗叹,手下动作愈加轻柔,眸光也不由温柔起来,不知何时,就见周成瑾已睁开了眼睛,正目光烁烁地盯着她。 四目交投,眼里的情意已无处隐藏。 楚晴急欲躲开,却被他环住腰身,直直地往怀里带,“还没上完药。” “上完了,”楚晴俯在他胸前,勉力支撑住自己,“而且也揉了这些时候。” “没有,”周成瑾三两下扯掉外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这里还有伤。” 昨夜烛光昏黄,楚晴又晕头晕脑地没有看清,现在却是瞧得仔细了,正对着心口处,果真有处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疤。 楚晴倒抽一口凉气,蓦地想起赵睿说过的话,“你真的夜闯鞑靼营,烧了他们的粮草?” “烧了粮草是真的,可没闯营,真闯进去恐怕就没命出来了,我们离着差不多百步远,箭身上浸过桐油,放的火箭。鞑子反应确实快,没等我们逃,就追上来了。还好我命大……否则真就见不到你了,你嫁给谁都能过得好吧,可我不成,我就想娶你。当时我就想,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把那些上门求亲的都赶了,可不能再让你便宜别人……” 虽是笑着,声音却愈来愈低,愈来愈柔,目光里带着缱绻,手也自有主张地抚上楚晴的脸,轻轻地拂过她的眉,她的眼,停在那张小巧的如花瓣儿似的红唇上,来回地抚摩。 楚晴难得的没有羞涩得躲开,而是回望着他。 如果他真的回不来,或者没有请旨赐婚,那么她必然是不会嫁给他的。就像他所说,她会用心做个贤妻良母,可是,再不会有个人像他这般对自己如此地好。 会半夜三更守在自己身边打扇,会顶着火烧般的烈日给自己买吃的,会顾及自己的感受,会伏低做小的侍候自己。 楚晴尚在愣神,周成瑾已动作麻利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衫子。 今天穿的是件鹅黄色绣着粉色芍药的肚兜,芍药已然盛开,一只蜜蜂正闷头趴在花蕊上采蜜。 周成瑾手指点一下蜜蜂,“倒教它尝了先。” 楚晴的脸腾地红了,她怎会忘记,昨晚他哄着骗着让自己全无遮拦地坦呈在他面前,任由他从上尝到下。 想到那副情形,楚晴羞窘得恨不能寻个地洞钻进去,周成瑾却“呵呵”笑着,低声在她耳边道:“你没听过这话,夫妻之间百无禁忌,我愿意服侍你,你觉得舒服不舒服?” 这话叫她怎么回答? 楚晴两手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