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命,这是徐嬷嬷想出来的衣裳样式,以往屋里没人她贪图凉快总会这样穿。前几天碍于小日子不方便,今儿身上刚利索,暮夏就把这身衣裳找了出来。 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特意穿成这样? 周成瑾看出她的羞涩与紧张,没话找话,“头发还湿着,绾起来干得慢,我帮你散开绞干?” “不用,我自己来。”楚晴对着镜子打散发髻,湿头发确实不舒服,她因不习惯在周成瑾面前披散着头发才绾起来的。听他这般说,自然还是散开了好。 周成瑾自发自动地寻了帕子过来,才绞两下就听楚晴“哎哟”一声,白色棉帕上多了两根乌发。 楚晴嗔道:“弄痛我了。” 周成瑾讪然地松开帕子,因瞧见楚晴的短衫被头发洇了水,又道:“你衫子湿了,我给你另取一件换了吧?” 楚晴怎可能当着他的面儿换衣,便道:“不用,没事儿。” “那我帮你沏杯茶?”不待楚晴回答,就扬声唤暮夏把绘着翠竹的茶叶罐子拿来。 罐子里盛得是毛尖。 周成瑾捏了一撮放到茶壶里,楚晴在镜子里瞧见了不耐烦地说:“别放太多茶叶,太酽了睡不着觉。” 周成瑾看着她笑得嘴角合不拢。 楚晴莫名其妙,转过头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周成瑾将头一遍的茶汤倒了,续上第二遍水,才慢吞吞地开口,“以前听阿晟偶尔谈到你,说你在国公府的姑娘里最是温柔娴静,对长辈孝敬,对姐妹有礼。” 可刚才她那样子,何曾有温柔之处? 楚晴蓦地涨红了脸,讷讷不能成言。楚晟说得没错,她在国公府的时候的确乖巧懂事温柔知礼,即便在外头做客,也是落落大方进退得宜。 唯独在周成瑾面前,成亲前是视若无睹冷若冰霜,成亲后也没个好声气。 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楚晴眼中流露出几分迷茫。 周成瑾已来到她面前,俯身盯牢她的双眸,“为什么偏偏对我不一样?”幽深黑亮的眸子映着烛光,比窗外的明月都要闪亮。 楚晴别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周成瑾却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阿晴,我喜欢这样的你。”说罢,展臂抱起了她。 楚晴惊呼,挣扎着要下来,“我还没喝茶呢?” “太酽了,喝了睡不着觉。”周成瑾径自将她抱到床上,抬手挥落了帐帘。 大红的绡纱轻轻柔柔地落下来,烛光隔着帐帘照进来,也变成了红色。 楚晴盯着帐帘发呆。 帐帘上面绣着喜结连理,大红色的被面是鸳鸯戏水,身下的褥子绣着百年好合。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大红,都是象征着夫妻和美的图样。 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可成亲这些天她还是第一次睡在喜床上。 周成瑾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瞧,贴在她耳边诉苦,“夜夜看着这些,你说我怎么能睡好?” 楚晴不由弯了唇角。 “就知道你会幸灾乐祸,”周成瑾趁势吻上她的唇,侵入她的口中。 楚晴微阖了双眼,乖巧地承接他的吻。 唇齿相依,齿舌共舞。 帐帘里渐渐热起来。 两人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