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在干什么?” 看来魏明俊对自己还挺挂心,楚暖面上升起几分得色,眼眸一转,假意嗔道:“真是的,明知道我在这里陪祖母和姐妹们说话,还问什么?” 老夫人乐呵呵地笑:“别不知情,那是姑爷记挂你。” 老夫人以前虽不待见楚暖,但毕竟是楚家的姑娘,还是巴望她过得好,否则每次回娘家都哭哭啼啼地诉苦,岂不叫人心烦,故而看到楚暖这样,心里还是欣慰的,语气也和蔼,问翡翠:“姑爷在哪儿呢?” 翡翠笑着答道:“在四少爷那边。” “把前阵儿得的那包毛尖送过去,让晟哥儿好生招呼姑爷,再告诉姑爷,让他不用担心,暖丫头好端端,一根毫毛少不了。” 翡翠笑着应了出去传话,楚暖娇嗔地扯着老夫人胳膊,“祖母就会拿孙女说笑。” 满屋人都附和地笑。 楚晴也跟着笑了两声,却觉得楚暖做得有些不妥。 魏明俊巴巴地打发人来说这句话,难道她不该出去见一下,说不定魏明俊有什么事情。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多会儿,翡翠又进来,趁人不注意悄声跟楚暖说了几句,楚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楚曈注意到这点,寻个借口到院子里招呼着自己的丫鬟轻烟过来,“去打听一下,五姑爷在干什么?” 轻烟出去打个转儿,很快就回来了,“五姑爷走了,说让五姑奶奶自个儿回去。” 楚曈笑了,就说嘛,她过得不好,凭什么别人就要过得好? 魏明俊急三火四地离开国公府,径自到百媚阁找老鸨,“快伺候笔墨,我有急事告诉阿瑾。” 老鸨与周成瑾有特殊的联络渠道,消息传递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 五天后,魏明俊从老鸨那里收到了周成瑾的回信,“屁!把他打得不能人道,看他怎么成亲?你脖子上头那玩意儿就是个摆设?” “屁!”魏明俊也骂,拍得案桌咚咚响,“娘的周成瑾,你就会动动嘴皮子,这要命的事情不都着落在我身上?你有皇帝表舅撑腰天不怕地不怕,谢家找上门索命,我靠谁去?老子当初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才答应你!” 老鸨等他骂够了,沏一壶清茶来,“发火伤身,二爷消消气儿,待会让两个可心的好生给二爷捏一捏,解解乏儿。” 魏明俊笑骂:“还是姐姐会来事儿,不像你那主子,求人还没个好声气,活该到宁夏受罪。嗯,我咒他回来也讨不了人姑娘欢心。” “二爷可不能这么说,主子难得对个姑娘上心,”老鸨眨眨眼,声音低下来,“其实这事儿也没那么难办……” *** 积水潭环境优美离皇城也近,当年的开国功臣大都将府邸选在这边,安国公府也不例外,就住在在积水潭北边的羊角胡同。 羊角胡同尽头是个三岔口,因形似羊角而得名,是进出安国公府的必经之路,平常也有不少摊贩担着菜蔬在此摆摊。 这日,摊贩中多了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穿身半旧的青布短袄,洗得灰白的罗裙,胳膊肘拐着只藤编篮子,里面盛了十几只鸡蛋。 摊贩们大都是常客,摊子基本都固定了,冷不丁多了这么一位,被侵占了地方的小贩就很不愿意,可瞧这姑娘长相清丽,一时倒狠不下心来驱赶,只恶声道:“这是我的摊子,你摆在这里,我这篓子鱼往哪儿摆去?” 姑娘柔柔弱弱地说:“大叔,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我也不会抛头露面地出来卖鸡蛋,大叔行个好吧,我就这角上挤一挤就成。” 眼圈一红,便似要落下泪来。 旁边卖菜蔬的看不过眼,开口道:“河套王,我往这边挪一挪,就给人姑娘腾个落脚的地儿,就半篮子鸡蛋,兴许一会儿就卖完了。” 姑娘闻言,急忙给卖菜蔬的道谢。 几人都挪了挪摊子,给姑娘腾了个摆篮子的地方。 姑娘面皮儿薄,既不出声吆喝,也不招揽客人,只是双手紧紧抠住篮子,把鸡蛋护得倒紧。 卖菜蔬的贩子看不过眼,趁着有人买菜的时候,指着姑娘道:“那边还有刚下的鸡蛋,鸡蛋炒韭菜最是鲜美。” 客人就走过去问:“鸡蛋怎么卖的,新鲜不新鲜?” 姑娘半垂着头,羞怯怯地回答:“家里只养了一只鸡,每天下一只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