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样子,不由生起几分好奇之心,笑着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六妹妹打听这个干什么?” 楚晴迷茫不解地问:“听说大伯父以前重伤在身,是胡姨娘衣不解带地伺候,我还以为总兵府里的下人都是吃闲饭的,或者是府里找不到对症的好药,没有办法才送到胡姨娘家里养伤。既然都不是,大伯父为什么不在总兵府呢?可能总兵府的下人都没见过伤,不会伺候病人吧?” 楚昊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总兵府跟胡家相距不远,不存在路途遥远怕颠簸的问题,而且总兵府地方大下人多,又因为父亲少不了受伤存着不少伤药。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父亲都没有去胡家养伤以至于连累胡氏声名的理由。 再者胡家虽不富贵,可也有六七个服侍的下人,怎么就让娇生惯养的姑娘亲自服侍了呢? 除非……真如楚晴所说,胡氏一早就在打父亲的主意。 这意思是如此明显,不但楚昊听出来,连楚晞也听明白了,尖利着声音道:“胡说八道,我娘才不是那种人,我娘是没有办法……” “那就是说大伯父强迫了姨娘?”楚晴冷笑一声,续道,“不管怎样姨娘既然做了妾就该有做妾的本分。对上要侍奉主母,对下要教育好自个生的孩子。你想想,你们回府这么些天,姨娘可曾在大伯母跟前立过一天规矩?你们可曾孝敬过大伯母?不但没有,姨娘反而挑唆着你们不敬长辈,不走正路……进府来头一天,就跟二伯母家的表少爷闹了那么一出,上元节夜里在皇宫又是一出,合着不把国公府的名声给臭了就誓不罢休,是不是?” 楚晞白着脸,一步步地往楚昊身后躲,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我娘不是那种人,她不是那种人。” 楚晴轻蔑地看着她,“那你说,她可曾教导过你们孝敬主母和睦姐妹?刚才一见面你就说我背后捅你刀子,这就是姨娘教给你的?” 两人差不多年岁,身高也差不多,可楚晞看来楚晴俨然就是个高不可攀的巨人,逼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无处躲藏,只能扯着楚昊的衣袖寻求安慰,“二哥哥,二哥哥。” 楚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察觉到楚晞的举动。 以前他从没有往这处想,可现在仔细琢磨起来就觉得处处有漏洞处处是疑点。 在宁夏的时候,胡姨娘对他极好,每天都会亲自问他想吃什么,喜欢吃什么。 他一个男子本就不讲究吃喝,再者去宁夏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就拒绝道:“随便什么都行,姨娘不必特地为我费心。”可姨娘仍是每天不辞辛苦地问。 连父亲都看不惯了,说:“别太纵着他,有什么就吃什么,哪来那么多毛病?” 其实饭桌上都是平常那些菜,并不曾单另为他做过什么。 他跟楚晞都是十一月生日,楚晞是十一月二十三,他是十一月二十四日。从他去了之后,胡姨娘便不给楚晞单独过生日,总是在第二天给他过的时候捎带着楚晞。 做满满一大桌菜,也给他裁制新衣。 楚晞会羡慕地说:“为什么我过生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娘也没我做新衣?” 他觉得过意不去,自己一个大男人实在没必要跟个小姑娘争抢,但胡姨娘很坚持,连着五年都是这般。 楚昊觉得自己亏欠了楚晞,常常买些小玩意儿给两个妹妹,楚溥也觉得亏待了闺女,对胡氏更加爱重,对闺女更加娇宠。 其实想想,他过生日得到的只是一餐饭和一身新衣,而相比之下,胡氏母女得到的更多吧? 既得了实惠,又得了父亲的心。 大房院门口发生的一切,早有伶俐的小丫头跑进去对明氏学了舌。 楚溥也在屋里,闻言便道:“我之前也察觉到,只是胡彪对我有救命之恩,胡氏确实也伺候了大半个月,便没推辞……胡氏在宁夏时温柔大气,不论在府里还是在外面都声誉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