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地笑,“没有,没有。” 正说着,双喜提了盏琉璃灯过来,笑道:“国公爷怕你们不熟悉路,吩咐小的送五姑娘到二门。” 问秋连忙道谢。 暮夏笑着提醒,“双喜哥哥,应该是六姑娘了。” 双喜拍一下脑门,“对,府里又多了两位姑娘。” 一行人走不多远,前面突然出现个人影儿,手里提着盏气死风灯,站在往二门去的路上。 双喜将琉璃灯举高了点儿,认出是楚景,笑着招呼,“大少爷。” 楚景道:“我正好有事跟五妹妹说,顺便送她进二门。” “那小的就回去复命了。”双喜倒识趣,立刻避开了去。 问秋与暮夏也特意放慢了步子。 楚景关切地问,“五妹妹没事吧?祖父可责怪你。” “我没做错事,祖父为什么责怪我?”楚晴笑笑,“晚上我吃了烧蹄膀。” 楚景哑然失笑。 祖父震怒中叫了楚晴离开,他直觉得祖父或许会恼怒楚晴的不懂分寸,没想到完全没有这回事,反而让厨房上了楚晴最喜欢的菜。 “祖父还考我读过的书,说我的字不好,得多练练,又让我学棋,”楚晴烦恼地说,“我不喜欢下棋,可祖父硬塞给我一本棋谱和一瓮棋子,我连棋盘都没有。” “祖父说的不错,学下棋是好事,没有棋盘,等回头我帮你做一个。练字的话,我有个朋友叫沈在野,他的字非常工整圆润,听说特地为女儿写了一本字帖,我请他多抄录一份给你。” 沈在野?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楚晴正想讯问,已经到了二门,婆子正要落锁,看到灯光停了停,放楚晴等人进去。 *** 二房院里,文氏坐在妆台前,对着靶镜一边卸着钗簪一边不满地道:“表哥今天为什么三番两次替明氏说话?” 当着人前,文氏称楚渐为“二爷”,可私下却仍按着未嫁时候的称呼叫“表哥”。 楚渐刚除掉外衣,身上只穿了月白色的中衣,完全将孱弱的身体显露出来。他年幼时生过一场重病,吃药伤了胃口,自此身子就不太好。 听到文氏抱怨,他缓步上前,取了梳子帮她通头,“我不是帮大嫂,这事儿本就胡氏不地道,母亲也犯了糊涂,其余人都是晚辈,我要不开口,难道你真愿意跟个妾同桌用饭?” “这倒不是,我就是觉得明氏整天云淡风轻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这次给她个没脸,看她是不是还能那么淡定?” “你就会置这些闲气,”楚渐满脸的不同意,“大嫂既没做错事,也没得罪过你,这家本就该她当,你占了这些年,早就该还给她了……大哥这次回来,我觉得他变了许多。估计也是一朝权落,心里不是滋味儿吧。” “到底定了哪里的差事?”文氏急切地转身,不小心扯痛了头发,一把将梳子从楚渐手里夺过来,“笨手笨脚的,不用你了。” 楚渐好脾气地笑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 “几品?” “五城兵马司是个正六品的衙门,皇上为了安抚大哥,给了他个正一品的官职。” 文氏道:“这不挺好的?不是说京官比外头的还要矜贵些。” 楚渐耐心地解释,“五城兵马司在东城、南城、北城等各有衙门,也有掌权的指挥使,大哥这个总指挥使说起来在其他指挥使之上,可他连个去处都没有,底下也没兵,只能闲在家里白拿俸禄就是。” 先前在宁夏掌二十万士兵,现在就是混日子的,这种落差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 文氏终于明白了。 楚渐又道:“我估摸着除非有重大战事,否则大哥很难起复,父亲身体康健,再活一二十年没有问题,而景哥儿已经二十马上就成亲了,他为人处事老成周到犹在大哥之上。我揣测着,父亲很可能会把家业略过大哥直接交到景哥儿手上……帮了大嫂也是卖个好给景哥儿,以后晚丫头、旻哥儿他们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