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那么一瞬间地恍惚,但缓过神看到陆关爵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一下就落了下来,仿佛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一个标志,一切重新来过的象征。 “怎么了?”她有些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也在努力回想,似乎是撞车了。 “没事,你什么也不要想,一切有我。”陆关爵轻柔的抚着姜禾头顶,说完话后还很温柔的俯下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炙热的触感一扫而过,却让姜禾莫名安心,此刻再也顾不上是否要规划两个人的距离,她只想看着陆关爵,守着陆关爵,寻找那种只有在他身上才能找到的安全感。 “我睡了多久?”姜禾尝试的动了动,结果疼的她“嘶嘶”的。 “别动,左手刚打了石膏,你睡了四个半小时。我没给你父母打电话,大夫说你会很快醒,所以想等你醒了听听你的意思。”陆关爵给姜禾拉了拉被子,又看了看输液的针滴。 “扶我起来坐会儿。”疼归疼,但感觉除了胳膊,其他地方确实不太严重,应该都是一些擦伤碰伤。 姜禾跟陆关爵要了镜子,印象里当时自己的脑袋应该是被护住了,所以现如今脸蛋上白白净净的一点伤没有。唯独额角有一块伤口估计挺深,反正光看那脑袋顶厚厚的一圈纱布感觉挺唬人。 盯着姜禾头顶那圈刺眼的白,又看看她胳膊上打的石膏,陆关爵眉头紧锁,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线,脸上带着一丝挥散不去的阴戾。 他心疼姜禾,更恨自己。要不是自己疏忽,姜禾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自己却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但他没有说对不起,这种空口白牙的话陆关爵不爱说也不屑说,姜禾因为他受伤这件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扯平的。 姜禾放下镜子:“这事别告诉我爸妈。”姜禾犹豫了一下:“告诉我哥一声吧。” 陆关爵拿出电话正要打,姜禾眼珠子咕噜一转:“等等!” 姜宇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胳膊打着石膏吊着绷带,腿上也糊着厚厚的石膏,头顶还像个阿拉伯人正满脸委屈眼泪汪汪看着他的妹妹。 仿佛天塌了一般,姜宇的脸登时就白了,两步跨上去是碰也不敢碰,摸也不敢摸,比划了半天才敢轻轻摸上姜禾的头。 但是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风景:“小禾,你怎么样小禾,告诉哥疼吗?到底怎么回事,关爵你不是说不严重吗?这tm叫不严重?!怎么会这样!都撞哪了?头疼不疼!胳膊呢!腿呢!大夫!大夫!医生!人呢!!!”要没有陆关爵,估么着姜宇能把病房掀了。 好不容易稳住姜宇,又跟他解释了半天姜禾的情况:轻微脑震荡,上臂肱骨骨折,腿部胫骨骨裂。每说一项都能清晰的看到姜宇额角的青筋鼓出三分。 其实除了大胳膊确实有些骨裂意外,其余那两项都是陆关爵找相熟的大夫造的假,其原因不言而喻。 可谁知道陆关爵这边话音刚落,姜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然一记勾拳,陆关爵没有防备左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哥!!!”姜禾惊喊出声却已经晚了,她腿上绑着石膏,动都动不了。 “我把妹妹交给你,你tm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啊?!出事的时候你tm直接把她往车轮子底下送是吧!你看看她都什么样了,你竟然还能人模狗样在这站着!我tm今天打死你!” 说着姜宇冲上去又是一拳,陆关爵从始至终没吭声,硬生生的受了这两拳。 姜宇误会陆关爵开车,出事时向左打方向把姜禾送到车轮底下。 眼看着第三拳就要上去了,姜禾又是愧疚又是自责,心急火燎的跟半身不遂似地挪着身子就下了地。 腿是绷直的,所以她只能连蹦带跳地扑过去一把拽住姜宇的胳膊,姜宇没有防备,正要撤手打第五拳,胳膊肘一下子砸到了姜禾鼻梁骨上。 “啊!!!” “小禾!” 陆关爵第一个看到姜禾,但姜宇动作太快他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