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完面,正抱着楚楚给她漱口,忽而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贺时霆眼神一肃,瞥向门口候着的宫人:“去看看外面是谁在吵闹。太子妃刚生产完,身子虚弱,闹事者每人罚三十板子。” 宫人很快回来,回道:“禀殿下,是陛下下令,让太监们搬了三大箱宝剑,给小主子赏玩。” 既然是皇帝下的令,那罚板子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贺时霆挥挥手,让宫人下去。 他凤眸微眯,冷哼一声,那姿态和皇帝简直如出一辙,“我就说父皇不靠谱,孩子那样小,还是个小姑娘,玩什么刀剑!” 楚楚被这两父子的别扭惹得头疼,眼珠子一转,撒娇说自己手酸,成功转移了贺时霆的注意力。 过了五六日,楚楚身上的痛楚消退,由贺时霆扶着,慢慢能下床走几步路了。 小毓芷也逐渐长开,生得雪团儿般粉嫩,眼眸比天上的星辰还纯净璀璨,不爱哭不爱闹,就是有些啰嗦,每日咿咿呀呀个不停。 楚楚爱得跟心肝肉似的,抱着小毓芷不撒手,还兴致勃勃地给喂奶。 可惜她奶水不足,小毓芷每每才吃几口,还没过瘾就吃不着了。如此喂了几次,小毓芷哭闹不止,她也就不喂了。 倒是便宜了贺时霆。 这日早晨,楚楚同刚睡醒的小毓芷在床上玩闹,拿软乎乎的长鹅毛扫过女儿的小脸,逗得女儿直皱眉。 小毓芷不爱哭闹,皱着稀疏的眉毛,气得噗噗噗直往娘亲脸上吐口水。 楚楚躲得快,没被吐到,双眼得意地笑成一弯亮晶晶的月牙儿。 “我们小毓芷好笨呀。” 小毓芷像是听懂了,“啊哦啊哦”地控诉着娘亲的恶行。 奶娘和谨和几个守在一旁,皆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暗暗期盼太子早些下朝,好救出可怜兮兮的小主子。 贺时霆进了殿内,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景象。 他无奈地笑笑,抽走楚楚手上的羽毛,“当了娘还是这般顽皮。” 楚楚瞥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娇气地反驳:“当了娘就不是你的宝宝啦?” “是。”贺时霆素了好几个月,被楚楚这一眼勾出火来,色令智昏地将手里的羽毛还给楚楚。 殿内的奶娘和宫人们纷纷在心中叹了口气,对太子殿下不抱任何指望了。 可怜的小主子! 楚楚接过羽毛,饶有兴致地转移目标,开始扫贺时霆的满是厚茧的手心,“霆哥哥,我们给毓芷取个小名吧。” 这一下简直痒到贺时霆心里,他瞄着楚楚越发丰盈软嫩的雪峰,心不在焉地点头,“好。” 楚楚想了好多名字,贺时霆都是无可无不可,她着了恼,最后自己拍板决定,女儿的小名叫“小荔枝。” 小荔枝的脸蛋同新剥开的荔枝肉似的,莹白透亮,玉嫩可爱,倒是挺符合这个名字。 贺时霆终于按捺不住,眼冒狼光地把屋内的宫人都赶出去,替女儿尝了尝口粮。 吃饱喝足,贺时霆搂着满面飞霞的妻子,餍/足地同意了“小荔枝”这个小名。 “这个小名儿应景。我记得宝宝刚有孕的时候,冰天雪地的还闹着要吃荔枝。” 楚楚觉得自己被笑话了,气鼓鼓地照着贺时霆的脖子就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