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瞌睡, 贺时霆担心她再不睡会头疼,一心只想哄她先睡个午觉。 不久,楚楚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待身边的小姑娘逐渐睡熟, 贺时霆才出门。 他对门外的谨和道:“你去传话给卫国公夫人,就说楚楚正在休息, 没工夫见那些个不知所谓的人。” 谨和应喏。 卫国公夫人在前厅等了很久,喝茶喝得小腹微胀,却一直面不改色地坐着。 听到谨和的传话后,她淡定的神情就维持不住了。 谁是不知所谓的人? 这话说得轻蔑又放肆, 完全没把她一个国公夫人,一个长辈放在眼里。她以为是楚楚说的,恨楚楚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是一个贱婢! 但卫国公夫人还是竭力维持着体面,为了卫国公的交代,强撑着笑道:“我可以等楚楚姑娘休息好。” 谨和把这话传到贺时霆那里,贺时霆眉眼不动,冷声道:“她爱等,便让她等着。下次我不在,她若敢上门,不必上报,只把她留在前厅喝茶即可。” 卫国公夫人等了一下午,灌了满肚子的水,也没等到楚楚出现。她讨了个没趣,心中既恼恨,又有些庆幸。 虽然自己被这贱婢折辱了,事情也没办成,卫国公定会不悦,但如若贺时霆果真不肯去祭祖,她反倒有机可乘。 次日,贺时霆下朝后,被卫国公拦住了。 他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这位父亲,卫国公被他的臭脸气得脸色也不好看。两人之间气氛奇怪,路过的朝臣个个都忍不住瞟向他们。 卫国公顿觉丢脸,扯着贺时霆的手臂,把他拉到人少的路边去。 贺时霆哪里会任他摆布,淡淡地甩开他的手,“有话便说。” 因为尚在宫中,卫国公不敢喧哗,只能低声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贺时霆懒得听他教训人,抬腿便要离开。 卫国公低喝:“给我站住!” 贺时霆停下脚步,不耐烦地问:“卫国公还有何事?” 卫国公被贺时霆的称呼惹得大为光火,“好,好啊,如今连一句父亲都不肯唤了!” 贺时霆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卫国公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为防他说出什么话把自己气死,抢先开了口。 “年三十那日你必须回家过年,今年的祭祖,由你主持大局。” 卫国公把这句话说完,心中大定,等着长子满脸惊喜地应好。哪想长子完全不领情。 贺时霆冷笑道:“前几日不是还上折子请封贺时辉为世子?祭祖之事,你让贺时辉去就是了。” 卫国公被他的态度气得一噎。贺时霆这个逆子!他既知道自己求请陛下封小儿子为世子,自然也知道陛下已经拒绝了自己,如今自己示弱,他居然敢借着此事嘲讽自己! 若不是昨夜卫国公刚把小儿子打了一顿,导致小儿子起不了床,这会儿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不是非贺时霆不可! 想起这件事,卫国公又气又心疼。 小儿子昨日在青楼一掷千金,买了一对双生花魁回来。他为示惩戒,把小儿子打了一顿,小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 卫国公平生最好面子,如今长子要娶丫鬟,次子迷恋妓子,贺家生生沦为了京中的笑柄。好在长子到底是功成名就了,祭祖时还能挽回些颜面。 但这些只不过是卫国公的一厢情愿,贺时霆并不想给他这个颜面,他直言不去国公府过年,便转身离去,汇入了那帮离宫的朝臣中。 卫国公气急败坏,又不愿让他人看自家笑话,没到人群中去拉扯贺时霆。 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 中午宫中有宴,楚楚一个人吃了午饭,觉得没滋没味的。 她吃完饭,把年下大大小小的事粗略检视了一番,贺时霆便回来了。 “霆哥哥!” 他尚未到正房门口,那小娇娇就跑出来迎了,跑得太快,收不住,一头扎进贺时霆怀里。 贺时霆把撞得晕乎乎的小姑娘抱起来,往屋内走去。 他换下朝服,穿了身轻便的衣裳,一出来,就见楚楚拿着个硕大的白玉碗,里面满是金珠和金兔子金蜻蜓等物。 贺时霆眉目舒展,含着轻松的笑意,开口道:“这是做什么?” 楚楚头也不回地说:“包饺子要用的。” 她检查了一遍白玉碗中的金珠等物,把玉碗递给谨和,让她洗干净后,再拿开水烫一烫。 贺时霆眉梢微抬,脸上的笑意愈深,“感情我今夜要吃的是金饺子?” 楚楚拉着他去外间和自己一起包饺子,边走边道:“在饺子里吃到金子,预示来年福运连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