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落刀之际就会被烧成灰烬。 念奴娇骨刺上移,定在她眉心。 “说,为何杀人!?” 临安。 那点红芒落到庙宇上空,二娘子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杆红缨枪,因来势迅猛,枪头的红缨上带起一圈火焰。 她仓惶后退,多年不曾动用过的妖力在掌心汇聚起来,一掌击出,一串幽绿狐火自她掌心升腾而起,好似一条长长的藤蔓,延展出去,勾住了枪身。 长`枪的另一端慢慢显露出一身银色的铠甲。钱塘君握住枪杆的手臂猛力朝前一贯,长`枪`刺入二娘子肩膀,将她钉在柱子上。 二娘子咬住下唇,忍着不叫唤出身。她的身后陡然生出了七只狐尾,朝钱塘君狠狠地抽了过去。钱塘君右手后撤,左手攥住其中一条狐尾,猛力一甩。 砰然一声大响,二娘子撞断了长廊边的矮栏,躺在一堆碎木当中,双手在身子底下撑了一下,又无力地摔了回去。 长廊的入口处,脚步声急乱。 重二郎站在一盏灯笼下,灯光下,他的脸庞落于半明半暗之中,紧抿着的双唇和闪烁的眼神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他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神情恍惚,像是丢了魂一般。天地万物,此刻俱不在他眼内,他只能看见地上躺着的女人。 一条红色的小溪流,从那边淌过来,流到他鞋边。 二娘子朝他大喊:“走啊!相公你快走!” 钱塘君冷笑:“走?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想活!” 言罢一脚将二娘子踏在地下,提起长`枪,一`枪扎进一条狐尾内,生生将那条狐尾扯了下来。这狐妖抽了他儿龙筋,若不叫她也尝尝他儿死前的痛苦,未免也太便宜了她。 钱塘君还欲故伎重施,重二郎已朝他撞了过来。本来普通凡人的力气,是撞不倒他的。可重二郎这一撞完全是豁出命的架势,他抱住烈焰枪的枪杆,拼命朝自己那方扯了过去。 钱塘君右手一跳,枪身震了一下,便将重二郎挑飞出去。重二郎在长廊外头的结界上重重地撞了一下,随即顺着结界滑落。 谁知这时结界上却伸出一只手来接住了重二郎,紧跟着那双手的主人踏了进来。 来人一身黑衣,眸色如同点漆,站在黑暗里,几乎与夜色溶为一体。 钱塘君长`枪指地,喝问:“你是何人?” 黑衣人遥遥探出一指,凌空抵住了钱塘君的烈焰枪。 “北海域外,夷神。” 挂在长廊入口的红灯笼摇晃了两下,扑地熄灭了。被结界罩住的长廊,彻底陷入了黑暗当中。 放生池边。 池里的河灯被风吹过来,围靠在西池岸边,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围住了池岸边上的两个人。原本萤萤一点烛火,烛光并不盛,此刻上百盏河灯聚于一处,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了岸边垂柳,和柳树下站着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