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干什么?!”嫂子不甘示弱。 “我不管他要干什么,你为了一根萝卜打他就不行!”杨婧死盯着嫂子,目光跳动着簇簇火苗,杨婧真的生气了,非常生气,且不说原杨婧和眼前的女人是姑嫂关系,就今天她让两个小家伙去捡豆子,两个小家伙就乖乖去捡豆子,此时不过是拔一根萝卜,她又是吼又是推又是打的,到底是把他们放在多么低贱的位置,才这么糟蹋? “大红,孙大红,又咋了?”这时,邻居闻声纷纷前来,然后问:“杨婧咋又惹你嫂子生气了?” 杨婧不吭声,抱着叮叮,叮叮乖巧地趴在杨婧怀里,不敢吱声。 “大红,咋了?”邻居又问。 “能咋了?还不是小野种作怪!”孙大红也就是嫂子说。 “谁小野种,你叫谁小野种?”杨婧问, 平时的杨婧温温顺顺,孙大红说一,杨婧从不敢说二,第一次这么直接杠上来,这令孙大红诧异的同时,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她怎么能忍,当即呛回去:“就说你的两个孩子,说别人对不起你!两个小野种,有本事不要脸地勾男人,就别怕别人说!” 孙大红这话说的实在难听,连左邻右舍也觉得不合适,上前拉了拉孙大红,小声劝着:“大红,别说了,别说了,都是一家人。” 没人劝还好,越劝孙大红越起劲,骂的更凶,直接把当当吓哭了。 杨婧脸色猛然沉下来,喊一声:“嫂子。” 孙大红继续骂,什么杨婧不要脸,才上高一就跟男人搞对象,生了两个野种,就知道吃等等。 杨婧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喊:“孙大红!” 孙大红及邻居们被喊的一愣,这是她们第一次见杨婧如此生气,但是杨婧忽然却笑了。 孙大红与邻居们更好奇了。 杨婧说是笑,眼神却是极冷,她直直望着孙大红问:“嫂子,这里是不是南州市望成县山湾村八十八号?” 孙大红愣了愣。 杨婧又问:“嫂子,我是不是叫杨婧,我儿子是不是叫杨叮叮,我女儿是不是叫杨当当?” 孙大红不明白杨婧要干什么。 杨婧接着问:“嫂子,这些是不是都写在了户口本上?” 不止是孙大红一头雾水,连邻居们也摸不着头脑,杨婧这是干啥呢? 杨婧微微一笑,说:“嫂子,我告诉你,户口本具有证明公民身份状况及家庭成员间相互关系的法律效力,是山湾村村长,望成县县长,南州市市长,甚至国家都承认的文书,嫂子,我儿子有名有姓有户口,你凭什么骂他是野种,你是无视村长,县长,市长的权威,还是压根儿无视党的制度!” 杨婧知道,但凡经过六零七零敏感年代的人,最怕“上纲上线”四个字,只要牵扯到“党”和“国家”,谁也不敢马虎。何况现在交通、科技均不发达,眼前的孙大红和邻居又都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所以更听不得这些话。 果不其然,刚才闹哄哄的小院子,此时落针可闻。 孙大红一反刚才嚣张的样子,开始冒汗如浆,脸色惨白。 邻居们一个个脸上也不好看,因为她们背地里也骂过叮叮当当,以前杨婧总是闷不吭声逆来顺受,没想到这一发声,如此惊人。之前她们背地里还说上学没用,现在想想,上学怎么会没用,说起话来没一个脏字,却把他们骂的心惊胆战。 孙大红说不出来话。 邻居们不知如何是好,劝都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叮叮当当都呆了,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