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教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子,多伟大。虽说陆然脚下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他腹中的墨水胸中的谋略大多是自学而来的,但正直的灵魂和向善之心却只能从小由父母熏陶教化。 闻昭的双眼向来明澈,心里头想着什么一目了然。陆然笑看着闻昭虔诚的小模样,也跟着掀袍跪下。 新妇奉茶,这个新郎官跪个什么劲儿?闻昭疑惑地看他,陆然却没管,径自跪在牌位前。他的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爹娘在上,不肖子陆然在此郑重起誓,得妻姜映卓,必当宝之珍之、爱之重之,不令其心生忧悔。拳拳之心,久长不变,若有违誓言……” 闻昭眼里泪光隐隐,努力睁着大眼看着陆然高低起伏的侧脸,真怕他说出些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话。捏了捏陆然的手心,他笑着回握她,深深看进她的眼里,柔声道,“叫我余身无妇,孤身终老。” 闻昭哭着捶他,“你这不是咒我嘛!”陆然捉住她的粉拳,凑在唇边吻了吻,“嘘,回去了再打。”言罢便郑重地向二老的牌位附身磕头。 闻昭也与他一同额头触地。 陆府里原本就陆然一个主子,现在添了主妇,也只有两个主子罢了。 用膳的时候,闻昭着了玫红的百花穿蝶纹曲裾,头上随意地插戴了一支红玉簪子。玫红颜色容易显得人老气,好在闻昭白得剔透,这样的颜色反而衬得她肌肤如雪、俏~脸生辉,眼波流转间俱是风情,像极了饱饮雨露的鲜花,艳~丽又生机勃勃。 陆然忍不住将她抱~坐在腿上,闻昭见她的两个丫鬟还在旁边站着,脸一红,推他。陆然一挥手,这两个下巴埋到胸口的丫鬟立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哎?她们俩是谁的丫鬟啊! 闻昭气咻咻的,陆然却将她抱得更紧,还腾出手来夹菜喂她,跟养女儿似的。屋里没了旁人,陆然又善于诱哄,最后闻昭也就由着他了。心里却觉着,这人…… 没羞没臊的。 虽然恼她,但她的弯起的嘴角却没有藏住,一罐蜜糖在她的心口打翻,溢出嘴角,陆然在她勾起的唇上轻轻啄吻。现在他们的亲密光明正大、无所顾忌,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享受甜蜜,陆然也不急,一下一下轻缓有序地亲她。 三月的好时节,午后的暖阳从窗棂倾洒而入,空气微醺,两人暖洋洋地拥在一起,像两只抵足而眠晒太阳的猫咪。大猫舔.了舔小猫的嘴,小猫拱了拱窝进大猫的怀里。 陆然成婚,皇上给他放了三天的假,待回门过后便要回来上朝了。没办法,中书令的位置重要,政务也繁多,轻易旷不得。 陆然将礼物仔细清点过后才上的床,闻昭还没有将被窝煨热,人形火炉便挤了进来,将闻昭带进怀里。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将闻昭牢牢笼罩,她扯着他的衣襟,偎在他胸口。 新婚夫妻最难克制自己,所以成亲之前秦氏就话里话外地暗示闻昭,要节制,不能由着女婿胡来,他那个年纪的小伙子恰是火气最旺的时候,闻昭自个儿心里要有数。胡天胡地的最是容易坏了男子的身子。 当陆然低下头来埋在她心口的时候,闻昭想起了秦氏的话,伸手推拒他,陆然却捉住她的手压在了身侧。闻昭嗫嚅道,“歇,歇了吧。”她扭了扭身子避开他的亲密,却无意间在陆然心头的火苗上加了一把柴火。 陆然仿佛知道她的顾虑似的,哑笑,“存了二十多年,哪里会轻易用光?”边说着,边四处点火,将乳酪融化得软烂。 “不许说,荤话!”她恍恍惚惚,却仍不愿听这些羞煞人的话语。 他着迷地吻着她周身,一寸寸顶礼膜拜,声音低哑柔和,带着惑人的喘息,“昭昭生得太美。叫我,何以自持,何以克己,何以,修身,养,性。”他住进了她的私邸,无须多敞亮,就这方寸之地就叫他心满意足,叫他不愿离开这温暖的小窝。 “你自己,胡来,怎么,怪我?”她的话语被撞散,却坚持不懈地想要吐出一句完整的,“陆然,坏蛋,你是坏蛋!无赖!” 陆然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