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喜欢信口开河” 广安王呵呵笑道,“莫生气,莫生气,叔父这不是听说了先皇嫂除了皇兄外另有一段私情嘛。” 太子已经彻底黑了脸,他早逝的母后怎能容旁人侮辱? “叔父若执意要说这些无稽之谈,就不要怪侄儿不欢迎叔父前来做客了。”他都气得胸口疼了,可良好的教养仍是叫他措辞有礼有节,而将他教成这般的先皇后又怎么可能是那等背德之人? 且太子比谁都清楚,他的母后虽知道了父皇的癖好,却没有抱怨不甘的意思。他的母后就是这样一个逆来顺受脾性如水的人。 都说死者为大,不可妄议,而他的母后又那般良善温柔。也不知他的叔父是如何下得了口去非议母后,难不成就是想要激怒他吗?激怒他会给叔父带来益处吗? 茶水已经由浓转淡,太子却没有命人换茶的意思。逐客之意已然昭然若揭,广安王却还像是不懂人情世故似的,赖在这里不走。 “都说了叔父不大会说话,若是冒犯了侄儿还请侄儿担待点。” 以前怎得没发现他的叔父是个这么无理的人?要是陆然在的话,必定会在心里头吐槽叔父贱气冲天了吧。 太子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出口骂他。 “我说侄儿你不会不晓得皇兄的那等癖好吧。”这句话一出口,太子的心腹都将头埋得更深,真希望自己不在这屋内啊……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讨论了吧,侄儿担心叔父会惹祸上身。”太子的面色已经冷得结了冰碴。 “所以啊,先皇嫂才会不甘寂寞啊。”广安王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子,眼里隐隐带了些期待。 堂内静了一瞬,便听得“砰”的一声,太子将茶盅往几上重重一放,咬着牙几乎是用挤的,一字一顿道,“孤耻于同不堪之人同几对饮。” 语毕拂袖而去。 被骂为“不堪之人”的广安王却是毫不生气,面上甚至带了愉悦的笑。 太子回到房内便躺到榻上,被子蒙过头。 太气了太气了,真想把他拎起来揍一顿啊! 啊!!!!!! 房里垂首立着的丫鬟小厮皆是不敢言语,每当太子这般被褥蒙头的时候千万不能前去打扰,不然后果相当严重! 上回有一个不长眼的丫鬟,温柔小意地掀开太子的被子道,“殿下,别憋坏了哦~”这语调那个千回百转,直教人觉得此“憋坏”非彼“憋坏”。可当时愣是没有人前去提醒,一则这丫鬟动作太快了来不及提醒,二则,这小蹄子实在是太招人嫌了好嘛!成日里就想着勾.引他们家太子殿下! 那么……只能捂好眼睛咯。 于是一个花季少女被罚去绕着太子府蛙跳三圈。寻常府邸蛙跳三圈倒还罢了,可太子府就不一样了,也不知这丫头蛙跳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当初为何进了太子府做丫鬟。 太子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在被子上蹭了蹭眼睛,这才掀开来,“备水,我要沐浴。” 翌日太子上朝时便觉得父皇看他的眼神不大对劲,顿时心中惴惴,想起昨日叔父的刻意激怒,心里头有些不妙的预感。 “朕的好太子,你可知道你叔父昨日从你府里出来后人就消失了?”皇上一开口便是责问的语气,就像是笃定广安王的消失与太子有关一样。 太子对他的父皇已经不抱什么期待了,因此心里没有委屈只有怒意,“父皇,为何叔父不见了也要怪到儿臣头上?儿臣心里甚是难过。” 皇上一笑,很好,翅膀硬了,“可有人说广安王从你府里出来的时候满是怒意,就是说,你们昨日必定发生了争执,这点你作何解释?” 太子正色道,“昨日叔父言语失格,有对父皇母后不敬之嫌,儿臣因此悲愤。若是父皇觉得儿臣行事有失,还请父皇责罚,只求父皇莫冤枉了儿臣。” 朝中官员听了也道,“恳请皇上明察!” 皇上看着太子义正言辞的样子,心生恼意。再加上这么多大臣都在帮他说话,更是心中冷笑。这些帮太子说话的可不仅是太子一系的官员,还有不少都是清流派。 “罢了,铭儿,广安王失踪了,父皇实在着急,可你的嫌疑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