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少女赶紧把话筒塞给身旁的老妪:“奶奶,小姑要跟你说话。” 郑兰听到了“小姑”这个称呼,便猜少女是沈庆杭的女儿。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女声:“是小舒吗?” “您好,我不是沈舒,是她的朋友郑兰。请问您是?” “我是齐梦月,是沈舒的母亲,你想怎么核实我的身份,尽管问吧。” 夏小芹登出寻人启事时,便想过简单过滤信息这一条,给郑兰留下了一张确认亲人身份的问答纸。 郑兰挑了两个问题。 “婶子您好,您看到报纸上刊登的那块儿玉佩了吗?您能说出它的来历吗?” 提起玉佩,沈老太太免不得的想起苦命的女儿。 沈老太太颤着声音说:“那是件只传女不传男的传家宝,本是一块儿完整的玉佩,是小舒请人把它一分为二的。” 答对了! 郑兰激动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沈庆杭身上有一块儿胎记,在什么位置?” 提到自己的儿子,沈老太太心里更苦了。 “庆杭只有脖子后面有块儿红褐色的胎记,但是两岁的时候消了。” 都答对了! 郑兰立即改了称呼:“沈婶,我马上联系沈舒,您给我留个电话,我们好联系您!” 郑兰记下电话后,立即把电话拨给了沈舒家附近的小卖部。 沈舒听到沈家来信了,记电话号码的时候,手都是颤的。 小卖部的孙姨看不过去,接过纸笔帮她记了电话,又好心帮她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拿起来了。 “喂?你是沈舒吗?” “我、我、我是。” 沈雨茜尖叫一声,赶紧把话筒塞给沈老太太:“奶,是小姑!” 沈老太太赶紧重新接过电话。 母女俩似乎心有灵犀一般,还没说上话,眼泪已经像是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妈……”沈舒的手抖得像是打摆子,声音也颤的听不出原音。 但沈老太太已经认定了,电话另一头的人,一定是她的女儿沈舒。 她的女儿没有死在去江淮省的路上,她的女儿还活着! “小舒啊,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啊!” 沈老太太只说了这一句,便哭的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沈舒也一样。 有太多太多的话不适合在电话里说,沈舒问到沈老太太的地址,立即求郑兰帮她买票。 郑兰哪能放心沈舒带着不满一岁的夏小福远奔州山专区。 但是,她们和夏小芹是单线联系,现在联系不上夏小芹兄妹,大姐郑月华又不放谢川,郑兰思来想去,只能自己陪着过去。 州山专区是个极为偏僻的海岛,火车都无法直达,更别提飞机了。 坐火车和坐飞机都要倒车,郑兰选择了飞机,因为距离州山专区最近的机场在申城! 上午九点,飞机在京城机场起飞。 同是九点,夏小芹先是照例打给秦力的手下,得到让她继续等消息的通知,夏小芹又打到孙姨的小卖部。 “哎呀小芹啊,你姥姥找到啦!你妈已经带着你弟弟去州山专区啦!” 夏小芹立即攥紧了话筒,无比紧张的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找到的,但你妈今天才走,你那个兰姨陪着她一起去的,俩人还是坐飞机去的呢!” “对了,你妈让我告诉你,她们的飞机11点20到,你要是赶不上接她们,就去申城的市局招待所找她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