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五香口的,应有尽有——最近闲赋在家的半个来月,他常常来接她,跟她的同事迅速熟悉到知道了彼此大致的口味。 “什么时候下班?”霍蔚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转头望着张思芮,问。 “你就算不来,我这会儿也就是准备走了。”张思芮麻利地收拾着桌面的物品,该塞包里的塞包里,该锁抽屉的锁抽屉,无比自然地答。 周小年是个老实孩子,闻言转头道:“思芮姐,你刚不说要去西院宿舍将就一晚?” “咳咳咳咳咳……”赵大千剧烈咳嗽。 “咳咳咳……”付崇峥紧随而上。 奈何周小年脑子里全是浆糊,并没有理解两位同事的苦心,他啃着霍蔚买来的芒果班戟,再转头吸溜着芒果牛奶,继续道:“思芮姐,那你要不去的话,钥匙给我吧,我值完班去躺一趟,顺便给小郑浇浇花。” 张思芮深吸一口气打开抽屉翻出钥匙直往周小年门面上扔。 霍蔚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往外走。赵大千向着兀自跟周小年大眼瞪小眼的张思芮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张思芮疑惑一转头,这才发现霍蔚走了。她用“咱俩没完”的眼神点了点周小年,一把抓过自己的包忙不迭地追出去。 大家嚼着霍蔚给买的宵夜,默契地纷纷走到办公室临大门的那一面,各自占据着一扇窗,默默看着张思芮一路试图去抓霍蔚的手,一路被毫不留情地撇开。霍蔚在这清淡的月辉里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电影明星,张思芮也不再是个一落下脸色就能吓哭小孩儿的铁血女警,他们就是世上再普通不过的一对……正在闹矛盾的青年男女。 “小年啊,听我的,在你岳父岳母跟前的时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你这个脑子和你这张嘴啊……”赵大千摇头走了。 “小年啊,去吃点好的吧,如果你思芮姐哄不好招牌,留给你的时间就不多了。”付崇峥和蔼一笑,也走了。 周小年糊着满嘴的奶油,眨巴下眼睛,感觉有点慎得慌。 霍蔚回到家就表示要去洗澡,有意无意避开了张思芮,张思芮跟只困兽似的,闷头闷脑在楼上楼下转来转去,最后福至心灵,自衣柜里取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强行闯进了浴室。 霍蔚正在浴缸里闭目养神,听到门开的动静儿,转头留给她一个湿润的后脑勺,平声道:“出去,说谎精。” 张思芮能听话出去就有鬼了,她一声不吭,只顾自窸窸窣窣地解头发、脱衣服。 霍蔚听不到回应,不由睁眼,入目便是盛着笑意的眼睛、饱满的胸.部和光滑修长的腿。 他顿了顿,问:“你干什么?” 张思芮坐在浴缸边缘,坦荡荡地望着他,解释道:“我听韩捷说这样的方法特别管用,许言午每次都会原谅她。也不知道对你管不管用,我试试。” 霍蔚闻言再度转头望着墙面,张思芮忍不住啧一声,正遗憾自己可能碰上个坐怀不乱的,就被他拽着胳膊拖进了浴缸,他翻身把她压在水里,低声道:“管用。” 两人出了浴室,刚好是凌晨一点,张思芮伏在霍蔚背上,絮絮回应着霍蔚的问——关于自己为何要做警察。她虽然一直不富裕,却也一直不缺钱花,跟霍蔚在一起后,钱的重要性就更式微了——反正霍蔚养得起她。但她还是如此拼命的在工作,是因为她不想看到作恶的嚣张跋扈,老实本分的惶恐不安。 “我那时候真是天天被恐惧和愤怒两面煎炸。陈寇放话要我给他老婆孩子偿命,我吓得最开始根本就不敢关灯睡觉,我的格斗功夫为什么好?是我总想着我要是此时不拼命,有一天给陈寇堵着也许就没命了。”张思芮顿了顿,略有些怨毒地继续道,“但我同时也很愤怒,甚至出离了愤怒,我想宰了他。他是个毒.贩,直接或间接害死人不计其数,装什么受害者理直气壮来找我报仇,他没老婆了,绝后了,不是活该么,作恶的就应该没有好下场。” 霍蔚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当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他必然跟她一起走。他能为她考b影,就也能为她考北方边疆那所公安大学。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他掺合进来,他爷爷就不会坐视不管……虽然这样说有点狐假虎威,但没办法,他那时也只是个高中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