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凄绝,响彻寂静的深夜。 此时,门外守着的两个男人睡的鼾声正起,忽然间耳边传来恼人的猫叫,就像是鬼哭似的,一下子把两个人闹醒了。 “妈的,吵吵啥,还让不让人睡了,操!” 其中一个男人生的较为健壮,胸前的衣襟因为他紧实的肌肉竟有些鼓鼓囊囊的,他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踢了踢还在醒盹的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则生的瘦弱,鞋拔子脸,只是从眉峰到耳畔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骇人。 刀疤男被壮汉踢了几下,彻底精神了,“妈的,猫叫你他妈踢我作甚。” 壮汉冷笑,“那猫不就是那小子怀里抱的那只?叫你绑人,你把猫也一块儿绑过来,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谁他妈知道那猫是活的!” 这俩人都是第一次干这票,白天在慈寿寺外蛰伏许久都不敢出手,最后还是想到五十两的赏银硬着头皮上的。 壮汉一棍子把人打晕,手上没个轻重,也不知道人死了没有,错愕时,刀疤男手忙脚乱的给人装进麻袋里,因为怕留下痕迹,所以也没看清楚就连人带猫都丢麻袋里了,最后背到这鸟不拉屎的深山里,等着那人醒过来。 “你进去把那猫弄死,吵吵个没完,迟早把人召来。” 刀疤男使唤壮汉赶快进去,壮汉还挺不乐意的,骂骂咧咧踹开门,只见一只白色的小白猫缩在角落对着他嗷嗷直叫。 壮汉肚子有点饿了,对着门外的刀疤男喊道,“你拣点柴,咱们生个火,烤猫肉吃。” “吃什么吃,猫肉有什么好吃的。”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微弱,八成最后还是听了壮汉的话捡柴去了。 宋玉珠没经历过这事,本来就吓的魂不附体,这下子门被踹开,眼瞅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进来,插着腰,凶神恶煞的要吃它的肉,宋玉珠更是吓的叫都不敢叫了。 缩了缩脑袋,宋玉珠忽然就看清了不远处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是主人的小跟班! 好像叫什么……东篱? 宋玉珠想过去看看东篱怎么样了,但是刚一行动,就看见壮汉朝自己走了过来,她知道自己该跑了,可是四肢在关键时刻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动不了,眼看着就要被人抓走炖猫肉了,屋里却传来一声呻、吟。 壮汉听到这声音,顿时喜上眉梢,一时住了脚,都忘了管那小猫了。 太棒了,这小子还没死,他们的五十两赏银还有希望。 要知道,陈家公子说了,要做活的,留着有用,他现在人抓到了,但万一失手把对方弄死了,这算是完成差事还是没完成差事呢? 为这事,他和刀疤男忐忑半天了,就怕这小子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平平得罪陈家公子。 幸好啊!老天有眼。 他后退了两步,蹲在东篱面前,粗糙的手捏住东篱的下巴,东篱眯着眼睛看他,无力挣扎的模样。 还是打的太狠了,后脑勺出了不少血,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下巴也都是血,摸了壮汉一手。 他拍拍东篱的脸蛋,歪着嘴乐道,“小子,别死啊,老子还指着你发家呢!” 东篱一直盯着壮汉看,头晕的厉害,胃中也是一阵翻滚。 眼前这人不认识,他脑子也迷糊,完全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绑来,他只是一个下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威慑力,所以,背后的人针对的恐怕是…… 东篱想到此处,手指动了动,却还是没力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