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叫醒肖瑾然。 卜凡狐疑的看着肖老师,本身想问问的,毕竟他心里现在满腹疑问,然而看着肖瑾然的表情,又有点不忍心开口,他的表情透露着浓浓的悲哀,似乎陷入了悲伤的回忆之中。 卜凡转了个身,退了一步,就听到“嘭”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了,踢到了什么东西。 “咕噜”一声,有东西倒在了床底下,大家赶紧低头去看,撩起床上垂下来的被单子,结果这一下,众人都是“嗬——”的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床下面倒着一个透明的罐子,就好像实验室里泡标本的罐子一样,而那个罐子里面,装的不是透明的防腐剂,而是深红色的……血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觉的关系,这种诡异的视觉冲突,让卜凡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也不知道是真的漏出来的血腥味,还是幻想出来的,异常恶心。 一个保安把罐子掏出来,没想到床底下这样的罐子还有好多,起码有七八个,码放的密密麻麻的,而且那些罐子一拿起来,里面竟然泡着东西。 说的对了,那就像标本一样,只不过防腐剂是血液,而泡在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个盘铃。 七八个盘铃泡在血液中,被拿起来的时候还在不断的沉浮,撞击着玻璃罐子,发出犹如女人说话一样的清脆声音。 卜凡听到这种声音,顿时一怔,说:“盘铃?原来那时候在宿舍楼道里咱们听到的是盘铃的声音?”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他没见过这种奇怪的铃铛,有个手柄,底儿很大,造型很奇怪,如果不是卜凡说,他根本不认识这种东西。 看起来不认识这种东西的人还是很多的,卜凡认识,其实跟他的出身有关系,北堂第五出身在大城市,而且还是富家少爷,卜凡出生在山区,老家非常封闭,逢年过节,甚至是嫁娶婚丧,都会有人搞这些,盘铃是给傀儡戏伴奏的一种乐器,声音好像女人的笑声,非常清脆。 卜凡小时候总是跑出去看盘铃傀儡戏,觉得特别有意思,所以他一眼就认得。 但是卜凡也从来没想到,有人会把盘铃放在玻璃罐子里,这种方式太诡异了。 陈陌看着那些泡在血里的盘铃,皱眉说:“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宿管发出“呵呵”的笑声,仿佛嘲笑他们一样,说:“你们不能杀我,也不能关着我。” 肖瑾然突然放下手里的照片,转过头来,刚才那种悲恸已经完全掩藏了起来,冷笑了一声,说:“你还挺有自信?” 那个宿管说:“因为我还知道很多,包括当年的事情,那个叫崔丞远的人。” 肖瑾然冷漠的目光猛地一颤,宿管似乎抓到了他的脉门,很快他又转过头去,看向陈陌,说:“那个叫苏柏的人。” 陈陌的目光也是一抖,苏柏不是别人,是陈陌的养父,也就是苏久兮的爷爷,已经去世很久了。 宿管又说:“不只是如此,我还知道很多关于狗的事情,远远比你们想象得多,这个盘铃就是证据,你们杀了我,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只有我知道!” 其实卜凡大多听不懂那个宿管在说什么,但是他觉得,宿管说的话,好像成功的牵制住了大家。 肖瑾然首先回过神来,说:“看来你知道很多。” 宿管说:“保证是你们不知道的,也是要大呼惊讶的,你们不能动我……” 宿管的目光非常自信,说完,昂起胸脯来站在原地,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宿管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惊呼,众人吓了一跳。 宿管眼神突然有些不对劲,按住宿管的保安一下被他甩了开,北堂第五反应最快,眼睛一眯,说:“让开!” 他说着,猛地跟上一步,一把拽开还愣在原地的保安,那个保安一下被甩出去,“嘭”一声砸在地上,宿管突然发疯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刚才还在威胁众人,结果一瞬间,目光突然涣散起来,意识猛地消失了。 众人就听到“叮铃——”一声,好像是女人的笑声,清脆悦耳。传达室里,泡在血中的盘铃,突然都响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女人笑着,伴随着这种诡异的笑声,宿管开始发疯,他只是攻击身边的人,并没有追上去攻击其他人,然后诡异的低头,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 “呲啦——”一下,一块肉生生被咬了下来,宿管发疯的开始啃自己的身体,转瞬把胳膊咬的白骨生生,然后“嘭!”一声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嘴里冒出血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卜凡吓得猛地闭起眼睛,这场面太可怕了,自己吃自己的肉,而且啃得“嘶啦”作响,实在太恶心了,最受刺激的是叶一夏,叶一夏见过这种场面,那是他父亲吃掉了母亲的场面,和这个场面很相似。 叶一夏突然受到刺激,猛地后退好几步,“咚”一声撞上传达室的门框,眼神涣散的冲出了传达室。 祁戌大喊了一声:“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