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新娘牵的是哪一根,如果五大护卫中的任何一个不小心牵到了新娘那头的丝线,就等同于要给殿下戴绿帽子。 嘴角抽了抽,宫义难得的面露为难。 这时,阿紫急了,瞟一眼大祭司,无可奈何地道:“大祭司,你这题目也太难了,他们连新娘都看不到在哪里,万一牵错了,岂不是得当众让秦王戴绿帽子?” 澹台引挑挑眉,但笑不语。 阿紫睨向羽义,低嗤,“你若是敢牵到久姑娘的那根红线,我就把你的嘴用线缝起来!” 羽义好笑地看着她,趁众人不备的时候低声道:“用线缝起来哪里有被你用嘴堵起来有效?” 阿紫立时红了脸,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秦王身上,并没有听见她和羽义的对话,这才稍稍放了心,再次趁着众人不备,狠狠掐了羽义的腰肢一把,然后快速悄悄挪了回来。 羽义不妨阿紫会有此动作,痛得“嘶”了一声,立即引来角义的关注,问:“你是否有办法?” 羽义悻悻摇摇头,眸光却在阿紫身上定了定,里面全是温柔的宠溺。 陶夭夭也附和阿紫,“大祭司,我也觉得你这题太过难了,万一牵错了,秦王可是要当众出糗的。” 她实在难以想象万一宫义牵到了阿久的那根红线,那岂不是…… 唐伴雪看着徵义,问他,“你可有办法?” 徵义眸光动了动,在他开口的瞬间,唐伴雪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陈皮糖,踮着脚尖快速往徵义嘴里塞了一片。 徵义神情微微凝滞,垂目看着这个比他矮了一个个头的小姑娘,艳阳初升,寒风微拂,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清香,就像她微笑时两颊的浅浅梨涡,容易让人晃神,少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映着他着绅士服的样子,这样的惊鸿翦影,异常的干净而明亮。 一瞬间神思恍惚,他仿佛陷入了周遭无人的梦境中,所有的关注点都在眼前这双澄澈明媚且灵动的大眼睛内。 徵义突然很想伸手去触摸里面的那个影子,看看是否真实存在。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微微抬起白玉般的手指,指腹轻轻搭上唐伴雪的眼睛。那抹翦影因为她的垂眸而骤然消失,换来的是她微微眨眼时纤长睫毛如同小刷子一样在他微凉的指腹上面蹭了蹭。 一种酥麻的奇异感蹿遍了全身。 徵义全身一震,连呼吸都停了停,似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猛地缩回手,耳根处不受控制地红了红,“对……对不起。” 唐伴雪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徵义,她其实算不上多了解徵义这个人,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一见到徵义,就有一种冲动——想狠狠掀开束缚他世界观的那层纬纱,引他说话,惹他生气,让他脸上像正常人一样幻化出精彩纷呈的表情。 在她的印象中,徵义这个人是五大护卫里面最不爱说话也最沉闷的,说出来的话还能让人吐血三升。 像今日这样,耳根处白里透红,目光闪躲,神色尴尬道歉的样子,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小巧的唇边弯起一抹笑,唐伴雪眨眨眼,“既然说了对不起,那你准备如何补偿我?” 徵义一时语塞,虽然很不想说话,可他深知自己方才的确是情不自禁之下不受控制地用手碰了她的眼睛。 当时的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双眼睛很美,完全没意识到这样做是唐突了眼前的少女。 故而,此刻面对唐伴雪的问题,徵义只能抿唇后低声问:“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唐伴雪眸光一转,看了一眼四周,见众人都没注意他们俩,她挑挑眉,“秦王大婚,今夜的洞房花烛夜定是不需要你们这些护卫站岗的,申时过后,你去长缨大街尽头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出于赔罪的态度,徵义勉强点了头。 扶笙走过来,一脸的云淡风轻,催促着五人,“你们快过去选一个。” 几人愕然地看着他。 就这样让他们过去选?万一真的选到了久姑娘的那一根红线,岂不是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