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而为,若真的留到了新婚之夜,她肯定三天都下不来床。 前来送水的是谢老伯的女儿,小名真儿,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秀丽乖巧,进门以后也不东张西望,将沐浴的水全部准备好以后躬身立在一旁,轻声问:“王妃,可要真儿留下来伺候?” “要!” “不要!” 扶笙和荀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真儿为难地看了扶笙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荀久。 荀久瞪着扶笙,“你出去!” 扶笙坐着不动,浅啜一口茶后缓缓勾起唇瓣,“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真儿,你出去!”荀久一手无力地捂着脸,匆忙出声打断扶笙还未出口的话。 “诺。”真儿应声,又道:“王妃若有任何吩咐,只管来唤真儿便是。” “不必了。”扶笙摆摆手,“你走远些,别靠近这间房。”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欠扁语气,让荀久想爆完粗口后钻地缝。 真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果真合上门去了前面的小竹楼,再也没有回来过。 扶笙站起来,走到床榻边,垂眼看着神色恹恹的荀久,“可要我帮你?” 荀久本想说不,可身子一动才发现全身酸软疲累,根本动弹不了,也不想动,她干脆连话都不说。 扶笙淡淡勾唇,坐下身来,俯低了脸,几乎贴近她,荀久完全能嗅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的情动气息。 荀久睁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轻笑一声,扶笙慢慢伸出指腹,抹去她唇上的殷红血珠,得见她放松了几分警惕,他才挑眉问:“我的动作……很不温柔?” “嗯,很禽兽。”荀久想都没想。 若非禽兽,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样对她……又冷又痛,真是永生难忘! 扶笙盯着她明明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小脸,满意地弯了弯唇,微凉的指尖轻巧地挑开裹住她的宽大外袍,一个倾身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放进浴桶里。 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且当下双腿酸麻疼痛无比,荀久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了,进了浴桶之后便寻了个舒服的坐姿闭上眼睛,任由热气蒸腾的温水将自己一寸寸包裹。 扶笙绕到她身后,一手撩起她锦缎般的乌发,另外一只手撩动水花将乌发浸湿。 荀久的身上,自脖颈到锁骨一路往下,密密匝匝全是红痕。 比盛开在雪地里的那一朵血色红梅更为妖冶。 心思浮动,扶笙不禁暗忖,莫非他真的……威猛了些? 事实上,他很喜欢看她哭喊求饶的样子,他的久久,似乎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才会不一样。 “看够了?”荀久虽然闭着眼睛,却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眸中的炽热,她堵在心里的那一口气还未消散,语气便也清冷淡薄了些。 “没够。”他知道她在生气,可她越生气,他就越压不下脐下一带的炽热勃发,那种将整个人都化身为一团欲焰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妙。 荀久继续阖眸小憩,她就不信,她一直待在浴桶里,他还敢把她怎么样。 “久久……哦不,或许如今该称你一声夫人,你想冻死在浴桶里?”扶笙的语气,分明还像从前那般温柔,可细细听来,却似乎包裹了些许怒意。 莫非……他还在介怀之前肩舆内的那件事? 荀久心神一凛。 是了,这个男人如此善妒而霸道,本就是因为太过生气她与西宫良人同坐肩舆才会将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里的欲焰尽数燃烧,迫不及待将她吃掉的,即便是得到了这样完整的她,那件事也会是横亘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要想轻易让他忘记……似乎不太可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