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能硬来,总要有个合理的解决方式。” 招桐虽气急败坏,却也知柳妈妈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一旦这狗东西受了伤,就会直接给大司空抓住把柄认为他们是绑架了人心虚才会动手伤人,一旦让他有机会去敲响登闻鼓,到时候恐怕连秦王殿下都会被弹劾。 招桐大为不甘心,狠狠一拳捶打在柱子上,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也不能减缓她心头的半分怒火。 柳妈妈方才说的话很小声,外面围观的百姓没听到,只知道荀久不仅挟持了齐夫人,还唆使护卫出手打人。 霎时间,百姓们愤愤然,更有甚者就着菜篮子里的菜叶鸡蛋直接扔过来。 招桐不妨,堪堪被一个鸡蛋砸中了小脸,鸡蛋碎裂开,蛋清蛋黄染了一脸鸡蛋腥味直往鼻孔里钻。 她咬牙怒瞪着始作俑者,本想出言骂人,柳妈妈迅速走过来掏出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脏污,趁机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当为了姑娘,姑且忍一忍吧,姑娘如今还在里面做手术,若是出来以后晓得我们给她惹了这么大是非,还动手打了人,她指不定得多难过呢!” 招桐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咬着牙,“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柳妈妈,你说姑娘怎么就这么命苦,整天有人想要害她!” 柳妈妈嗔她一眼,“谁说姑娘命苦了,左有秦王殿下照拂,右有二少为表哥,她啊,命好着呢,那些整天想要害她的人,纯属眼红嫉妒。” 柳妈妈这话说得大声,故意让还在地上打滚的家丁听了去。 家丁原先以为自己那只胳膊已经断了,打滚了半天才发现是脱臼,他挣扎着站起来,身形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想他堂堂大司空府一等家丁,老爷身边的红人,何时受过今日这般大庭广众之下的侮辱?! 家丁气得两眼发红,完全不理会方才柳妈妈挂在嘴边的秦王殿下和季二少,他只知道一丈开外站着的这个丫头说话很难听,难听到他想过去直接撕烂她的嘴。 这一气之下,家丁彻底失去了理智,也不管胳膊脱臼还在痛,发了疯一般直接扑上来。 徵义神情一凛,上前一步就要动手,却被柳妈妈一把拉住,她迅速拿起角落里的扫帚,先徵义一步直接打在家丁的腿上,家丁不妨,疼得跳脚,嗷嗷直叫。 不等家丁反应过来,柳妈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气势十足地骂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女皇陛下亲封的御品医师府邸,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来此撒野的,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当心老娘打断你的腿,再撕烂你得狗嘴!” 家丁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就听到这不堪入耳的话,他眉头一皱,放声骂开:“你个老虔婆,不过是别人花钱买来的下贱奴婢而已,连大司空府上看门的狗都比你高贵,还敢这么教训你老子,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爷风范!” “大司空府好大的气势。”人群后头,一道清冷至极的声音穿透层层空气传过来,听到的人几乎在顷刻之间便觉得心底一寒,随后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众人回头,见到来人一身冰蓝色缎织锦袍,原就清冷的颜色被他浑身凛冽的气息这么一衬,更加寒如腊月飞霜,直教人不敢靠近半分。 百姓们不约而同地往两边大道上后退了好几步,一掀衣摆迅速拜倒在地上,“参见秦王殿下——” 招桐见到扶笙亲自前来,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舒缓,转眸恨恨盯了家丁一眼。 徵义则表情不变,但内心里对于殿下的及时出现还是很欣慰的,毕竟这种情况下,他的确不能动手,一动手就会牵连到久姑娘甚至是秦王府,唯有殿下亲自出面才能解决。 柳妈妈走过去给扶笙见了礼之后又回来与招桐站在一处。 家丁见到秦王,顿时小腿一软,说话结结巴巴,“秦……秦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扶笙面色凝寒,冷眼瞧着他,“听闻大司空府的一条狗都比别人家的婢女丫鬟要高贵许多,本王特来看看那狗是何品种?” 家丁哪里听不出来秦王这满是讽刺意味的话,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秦王殿下说得哪里话,方才那些,不过是我们下人之间闹着玩儿说的气话而已,何必当真?” 扶笙神情不变,幽幽道:“乍一看你勉强像条狗,走近一看……还不如乍一看。” 家丁脸色煞白,气得牙齿直哆嗦。 扶笙若无其事地又补充了一句,“本王方才不过同你说句玩笑话而已,何必当真?反正你们大司空府上的狗要比其他地方的狗高贵,不管本王如何说,你的身份依旧高贵,不会因本王一句话而贬了价值,毕竟,m.HzgjJX.cOM